聽筒里,男人的嗓音清而深沉,有種安靜。
唐糖跟周思明鉆進車里,周思明還在不明所以,“咱們真不管師姐”
“放心吧,許校花身邊少不了護花使者,咱們就別瞎打擾了”唐糖跟司機揮揮手,讓他可以開了。
許罌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拿著手機打,說話帶了點醉“顧星沉。我命令你,趕緊來接我”
書桌前,顧星沉正在筆記本上敲著一封發往美國那邊的郵件,手機開的免提放桌上,聞言蹙了下眉,“你醉了”
“沒有。”許罌說,“醉不了,小姐姐我千杯不醉懂”
“”都開始調戲人了
顧星沉停下手頭工作,把手機拿起來專心聽,“人在哪兒。地址發給我。”
“你猜啊你猜我在哪兒。”
許罌笑了幾下,又變臉,“算了,懶得和你猜。跟前男友調什么情啊,該搞的都搞過了,沒意思”
顧星沉沉默了幾秒,聲音陰沉沉像冰“地址立刻給我發過來”
提了鑰匙直接出門,顧星沉開著車,在大馬路邊撿到了許罌。
許罌酒量好,確實不算很醉,處于八分清醒、兩分糊涂的狀態,不過整個人還是有點脫了。
眼睛在濃密的睫毛下瞟著人,紅唇嫵媚得不行。她到處亂看。連偶爾從旁經過的路人、車輛都不放過。
有人被她看得面紅耳赤。
這女人實在有點不成樣子顧星沉直到把人弄回家,都一語不發,臉色很難看。
門關上后,瞬間屋子一黑,只剩頭頂一盞鵝黃的小燈,只暈亮他們倆所站的地方。
許罌松垮垮靠著墻,一身酒氣。深v的連衣短裙裹著火辣的身材,露出來的皮膚,嫩得雪白。
完全的,尤物。
顧星沉盯了她很久,皺起了眉,他實在忍不住了,哪怕現在他僅僅只是她朋友的身份“許罌,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喝酒這么晚,還一個人在大馬路上晃你想什么呢”
許罌瞟他一眼,漫不經心地偏頭,沒理。
顧星沉“看看你這樣子,多大人了還不知道收斂萬一遇到壞人怎么辦”
許罌左右腳退掉高跟鞋,一下矮了一截,她抬臉仰視很高的男人,眉頭皺緊,“呵你在教訓我呢,顧星沉”
“不是教訓,我只是讓你知道這個道理。”
他說,“女孩子要矜持收斂一點,萬一發生意外怎么辦”
“可我不想講道理。”
她伸出涂了指甲油的手指,扯了顧星沉的襯衣衣襟,把他的臉往自己這邊拽了下,“還有,你以為你是誰顧星沉,你有什么資格訓斥我”
“”
“你是我爸爸么,還是我男朋友”
顧星沉“”
見對方不說話,許罌有些嘲諷地笑了。“你真以為,我吃你幾天飯就是你女人啊顧星沉誰要聽你啰嗦啊”
“”
顧星沉偏頭側開臉,眼皮蓋住純黑的眼睛,也遮住心事和情緒。整個人,冷漠堅硬,仿佛一下從人間抽離了,變得遙遠。
是,他無話可說。也沒有資格
管。
許罌看沉默的顧星沉一眼,然后,變臉似翻書,忽然又明艷地笑了下。
她漂亮的手,抓住顧星沉的襯衣衣襟,把他往墻上一推,整個人傾過去。
許罌踮腳,湊到顧星沉下巴邊。混合有香水的呼吸,立刻撒到男人脖子的肌膚上。
顧星沉呼吸亂了一下,皺眉“許罌,你干什么”
“呵呵,怕什么又不吃你。就想問你個問題。”
她大眼睛近近地看他清淺的胡須印子,還有,明顯的、微微顫動喉結。
顧星沉,心跳得很重。
鵝黃的光從頭頂落下,許罌勾著嫣紅的唇嫵媚地笑,像夜色里怒放的海棠。
她踮著腳吃力地吻了下他耳垂
“我想問你,你天天晚上從后面抱著我睡,有沒有”
“很想上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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