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沉嗓音在細雨的犀利里,很輕,溫柔里也有種冷。“他估計快坐牢了,您在地下也可以稍微瞑目了。”
一陣時間的沉默,顧星沉開口
“有一句話,兒子一直沒有跟您好好說過。”
他頓了下。
“對不起。”
“是他,和我,一起毀了你。”
費良山快遭報應了,他一邊快意,又一邊隱隱沉痛、罪惡。
他快意的對象,是他生父。
多么的諷刺。
顧星沉覺得自己像個多余的存在。他一直,不是個很好的人,從根開始,就是腐爛的。
衣冠禽獸,強奸犯的孩子。
誰會喜歡跟這種人渣的后代,在一起
幸好,許罌并不知道。
要了她的男人,骨子里是這樣不堪
顧星沉在墓地呆了一會兒,然后聯系了兒時的朋友蘇野,蘇野在部隊,家里只有安小純母子在家。
他帶了些禮物過去,走了一趟,再回到c市,已經凌晨。
顧星沉把車開進車庫,停好,等電梯的時候垂著眼眸,
一日勞累,顧星沉精神有些頹,沉著步子從樓道往家門的方向走,卻徐徐停下了步子。
現在,是凌晨1點16分。
他的家門口蹲著個戴口罩的女人,抱著膝蓋,看起來很纖瘦。
她靠著墻在睡覺,似乎很累。
旁邊是一桿行李箱。
顧星沉胸口騰起細浪,心潮翻涌。
有些懷疑自己眼睛。
或者,只是誰認錯了家門,誤坐他家門口了。
顧星沉拉開步子走過去,蹲下身,撥開女人故意遮擋臉的發絲,取下她的口罩。
漂亮濃麗的臉蛋,立刻毫無遮掩,暴露在樓道鵝黃的燈光下。她有如瓷的肌膚,整齊卷翹的睫毛,還有不點而朱的櫻唇。
許罌悠悠轉醒,瞇著眼睛嘟嘟囔囔抱怨,“你去哪兒了顧星沉,怎么才回來。快等死我了”
顧星沉心緒復雜。“許罌,你”
他穩了下呼吸,“你來找我”
“不然呢”
“你,一直在這里等我”顧星沉那么聰明的腦子竟有些空,看著女人,失去了判斷能力,不能相信眼睛。
“好啰嗦啊你沒見過你這么娘的男人,快點啊。”
許罌坐了一天山路車,顛簸得累,困得睜不開眼,又等那么久,十分的沒好氣。
減肥吃得少,渾身發冷,許罌迫切需要點溫暖,所以扯下掛耳朵上的口罩后她傾身靠過去,鉆進男人的懷里。
她哼哼唧唧
“好困。”
“你快把門開了顧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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