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顧星沉你什么意思,想把我掃地出門”
“呸。花白送了”
小時候,許罌脾氣上來,九頭牛都拉不轉。長大后,她已經很少意氣用“傻”事,但是
把背包丟在地上,許罌坐上去靠著墻,支著下巴,想起那次唐糖神秘兮兮告訴她的說的那兩句話,她說
“許罌,我發現啊你在顧星沉面前,就跟小女孩一樣,特別愛撒嬌”
“他應該,很疼你吧。”
深呼吸了下,許罌靠墻坐著,拍拍膝蓋仰頭。頭頂上,樓道的圓盤燈落下一層光,不算很亮。
其實,她自己也發現了。一遇上顧星沉,她就變得很任性。
因為
知道他會疼自己啊
越作他,越感受到,他的愛。畢竟顧星沉什么都不愛說。他總把自己藏得很深。他那么聰明,她看不透。
只有欺負他、捉弄他的時候,他的縱容和溫柔,她才知道顧星沉是喜歡她的。
許罌看看手機時間,0112。
她本來是可以找個酒店住的,可就是忽然任性地不想去,就想守在這個男人的門邊。
好在立夏了,夜里也不冷。
許罌刷了下朋友圈,竟發現母上大人兩分鐘發了一條狀態跟友人在“碼長城”呢又是瓜果、又是點心紅酒,過得不要太嗨。
“咿喲土豪的日子真是”
許罌吐槽了兩句,給許母撥了電話。
那邊倒是接通得快。
“媽,大半夜不睡覺你還打麻將呢。”
聽筒里傳來幾聲遠遠的搓牌聲和喧嘩嬉鬧,大概是父母又邀約了友人來家里打牌。土豪的日子,也沒什么好特別的高雅消費。經歷了前幾年礦上的蕭條,這幾年又開始回暖賺錢,她爹媽又開始無比瀟灑揮霍。
許母肩膀夾著手機“呀,是罌罌啊。”
她跟許父招手,讓他先來頂頂,“咋啦,媽媽打個牌你還有意見啊大明星”
許罌嘁了一聲,有點戲謔“我哪兒敢啊,大土豪”
“唷,長大了翅膀硬了啊敢涮你媽。”
“你涮了我一二十年,我現在涮你幾句不過分吧。”
“是是是你這個叛逆的大齡不良少女。”
許罌“”
她手指撓撓額頭,眉頭皺了下“你其實不是我親媽,對吧。又是大齡,又是不良,就不能夸我句好的好歹我現在一天掙的錢比你好友圈里閨蜜的女兒們一年都掙得多。”
然后許母就笑呵呵地說是是是。
母女倆你來我往說了幾句,然后許罌忽然安靜了一會兒,語氣,變得認真“媽我找到顧星沉了。”
那邊沒有說話。
許罌能想到母親的反應,畢竟當年,分手鬧得傷筋動骨
“你想好了罌罌。”
“嗯。我想好了。”
麻將聲很吵,許母走開了些,嘆了口氣
“唉。你們兩個啊,從小背著大人談戀愛,分分合合拉拉扯扯,都十幾年了。”
“要么就痛快的在一起,要么就真的斷了吧。”
“你們都是大人了,別跟過家家一樣,鬧著玩兒。”
許罌抿抿唇,也不知那里來的沖動“媽,不玩兒。我想跟他結婚”
顧星沉,是她搶的。
他脖子上的“詛咒”罌粟花,是她刻的。
不管過去怎么樣
現在她可以確定,就是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