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昀南睜大眼睛看著他,半晌之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磕磕巴巴地回答道:“哥哥,你在說什么呀?”
這反應落在傅景承的眼里,就是簡昀南分明已經心虛到了極點,卻還要偽裝無辜。
他心里一沉,被洶涌的醋意和心痛壓得無法呼吸,只屬于他的嘴唇,真的曾經被別人親過。
傅、長、秋!
傅景承從沒想過自己能如此嫉妒怨恨一個人,嫉妒他能擁有簡昀南的曾經,也怨恨他明明都已經跟簡昀南分手了,卻還要霸占著簡昀南的心不放。
既然他們能分手,說明那個叫傅長秋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否則他為什么不能一直陪在簡昀南身邊?
傅景承不惜用最惡意的話語去猜想那個叫做傅景承的人,好像他在心里抹黑傅長秋之后,就能讓簡昀南忘記傅長秋,從而喜歡上自己。
可傅景承也知道,他只是在自欺欺人。
簡昀南說的那個不愛吃花生的人,那個唱歌跑調的人,都是傅長秋吧?
他傅景承居然淪落到去給別人做替身了!
可笑的是,明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卑微的替身,說不定根本沒在簡昀南的心里留下一點痕跡,傅景承卻還是不愿意放手。
他設想過跟簡昀南攤牌的場面,這個人要是知道自己的謊言被戳穿了,會心虛嗎?
還是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離開他?
一想到簡昀南會離開自己,傅景承就恨不得用鐵鏈鎖住對方的手腳,將他關在只有自己能看見的地方。
這股洶涌的惡意越來越強烈,腦海中的欲望促使著傅景承實現他的想法。
讓一個人消失的辦法有很多。
他能做到讓簡昀南無聲無息地消失在眾人的眼前,且不被任何人發現。
把這個愛說謊的小騙子變成獨屬于他的金絲雀,關在精美的籠子里,讓簡昀南只能仰仗他的寵愛而活。
傅景承被那場景誘惑了。
他把青年抱在懷里,視線落在了對方的手腕上。
這里很適合被金色的鏈條鎖住,鏈條纏繞在他的手腕上,可以將他固定在床頭,說不定還會隨著撞擊的動作叮當作響。
簡昀南的嘴巴太愛說謊了,傅景承不想聽見他的聲音,他可以給簡昀南買一些能讓他閉嘴的東西。
就像今天夾在他身上的鈴鐺一樣。
簡昀南就該被這么對待。
不讓他見識到自己的心狠,他就永遠學不會聽話,也永遠不會將自己放在眼里。
傅景承越想越覺得可行性很高,落在簡昀南身上的視線也就越危險,把簡昀南看得身體都快僵成冰了。
他一看傅景承的眼神就知道,對方一定沒想什么好東西。
不過簡昀南還是沒有料到,傅景承能這么可怕,他以為對方想的也不過是今天晚上怎么折騰他罷了,最多再延長幾天。
簡昀南萬萬沒有想到,傅景承已經有了將他關起來的念頭。
他知道傅景承沒有相信自己的話,但這會兒傅景承也拿不出證據來,簡昀南理直氣壯地捏了捏他的腰,那柔韌結實的手感讓他忍不住又摸了兩把。
“哥哥,話可不能亂說呀。”簡昀南擺出了無辜的表情,“除了你,還有誰能親我?”
亂說?
傅景承要被他這副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模樣給氣笑了。
除了他,可不是還有一個人能親簡昀南嗎?
他以前就是被簡昀南的甜言蜜語給哄騙過去的,明知道很多地方壓根就說不通,卻還是愿意相信對方。
比如簡昀南說自己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他了,還看過他游泳,知道他身上哪些地方有痣。現在想來,全是屁話!
說不定連一開始的走錯包間,也都是簡昀南設計好的。為的就是讓他相信,這一切都只是意外,只是一場特別的緣分。
也許早在兩個人第一次見面之前,簡昀南就已經在私下里調查過他了,所以他才對自己的情況了如指掌。
至于簡昀南為什么要這樣費神費力地接近他,傅景承只能想到他這張跟傅長秋有□□分相似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