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悅悅聽到身后的聲響,但她并不在乎。她為什么要自己送上門去瞧別人的臉色既然不能結交還給臉色看,她也沒那個心上趕著去受罪。
“三娘子。”殷娘子遠遠的看到她,領著幾個婢女趕過來。
殷娘子聽下面人說三娘子人不見的時候,瞬時一瓢冷水從頭頂澆下來。她知道如今三娘子對郎主家有多大用處。她自己都還等著趁著這次機會,能從這偏僻的別莊上脫身到洛陽去。要是三娘子真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別說回洛陽,恐怕連著自己一家老小都要沒命。
殷娘子正帶著人找著,焦頭爛額的時候見到人從林子里鉆出來,她頓時只覺得自己逃出生天,撿回了一條命。
“三娘子去哪里了”殷娘子伸手來拉白悅悅,被她一把躲開。
白悅悅只是暼了她一眼,徑自向前走。殷娘子見狀跟上,這些日子她算是知道這位三娘子已經恢復的不錯,除了嗓子還沒有好全,其他的也差不多了。好好說話她也會聽的。
“三娘子要上心一些。”殷娘子跟在她身后,“洛陽那邊已經來了話,說只要三娘子好全了,就可以送三娘子回洛陽了。”
殷娘子見到少女腳下停頓了下,臉上的笑容更盛,“到那時候,三娘子就可以見到爺娘了。”
話才說完,白悅悅腳下比方才還快了。
殷娘子見狀趕緊跟上,自從三娘子恢復神智,她就越來越搞不懂三娘子在想什么,不過如今不管什么都比不上讓三娘子趕緊開口說話強。
到了地方,果然那些老婦人正在等她,白悅悅捂著自己的喉嚨,那些老婦人不知道得了什么命令,對她開口說話的事,十分的急迫。見到她來了,就把她請來,教她開口說話。
白悅悅出去走走原本想要散心,出去遇見個人,結果是個莫名其妙給她看臉色的怪人。
她沒了出門的興致,開始和那些婦人好好的開口學說話。
原身的嗓子原本就沒有問題,只是從來沒有用過,所以要開口說話就格外艱難。那些老婦人盯她很緊,教導的格外用心。終于她斷斷續續可以開口說話,也能緩慢的說出一個句子來。
終于婦人聽到她慢慢的將一句話說完,露出滿意的神色。
“這段時日,奴婢們一直守在三娘子身旁。”老婦人點點頭,她正坐在白悅悅身前,“三娘子以前是生病,既然如今已經痊愈,那么應該知道的,就該知道。”
說著,就把上黨公家里該說的就說了。
上黨公祖上兩代也算是在亂世里稱王稱侯的人,后來抵不過前三代的先帝們厲害,就迅速識時務為俊杰,掉頭給壯大勢力中的先帝為馬前卒,才算是打下一份家業。但是這份家業還沒出三代就快有些守不住了,到了第二代就已經被朝廷接連幾次問罪,爵位都一度被褫奪。多虧了自己姊妹在宮里做后妃,將侄女接到后宮,和自己的養子朝夕相處,養子登基之后,侄女也成了后妃,后面在后宮里一鳴驚人的成了皇后。
待到先帝年紀輕輕的去世之后,皇后也成了皇太后。皇帝年幼,朝堂上風云詭譎,權臣宗室們勾心斗角大打出手。年輕太后在多重勢力里嶄露頭角,抓住機會掌控了權力,打殺了不少權臣和宗室,干脆自己臨朝稱制。
而上黨公和南安公就是太后的親弟弟。
白悅悅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聽著聽著終于覺咂出不對,怎么這么有點耳熟
老婦人說完了家主們的那些事,開始教家中主人們的名諱,哪怕她知道眼前的三娘子到現在恐怕還大字識不得一個,但這些是必須知道的。
“白遜,白彥。”見著婦人手上黃麻紙上的人名,白悅悅脊椎底部都躥處了一陣寒氣,她兩眼都有些發黑。
白遜這個名字她當然認得,是她在那個游戲里的便宜老爹。她當初設定人物的姓氏就是她自己的,既然是游戲了,那自然是照著她喜歡的來,這樣才有更大的代入感。她在游戲里還和便宜老爹明里暗里打了好多次招呼。要她這一下忘記了,絕對不可能。
她看著紙上的人名,只覺得渾身寒氣直冒。旁邊的婦人自顧自的說著,沒有察覺到她的異常,等到一通說完,婦人叮囑,“方才小人說得這些,三娘子一定要記住。”
白悅悅活動了一下臉,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婦人也不管她臉上此刻是好看還是不好看,自顧自的還在說,“三娘子瞧著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小人會如實稟告郎主,好讓三娘子早日回洛陽。”
白悅悅險些沒兩眼翻白給暈過去。
穿到自己玩的游戲里,自己還很有可能就是玩的主控。這太刺激誰能扛得住,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