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冶對著兩人或是疑問或是探究的目光,苦的嘴里都像塞滿了黃連。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陛下突然之間就這樣了。”
高冶說著,忍不住偷偷的瞧面前這倆。
他在天子身邊這么些年,沒見過這種情形,也沒聽那些中官私下說過。偏偏見到這倆在一起就有了。
他偷偷的看面前這倆,該不會是被氣出來的吧
高冶想起天子見到這兩人在樹林里說笑的臉色煞白,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撞見了妻子私情的男人。只是沒有和奸夫扭打在一塊而已。
這個念頭冒出來,就越來越強,弄得他忍不住頻頻向長樂王和白悅悅看過去。
“你看什么”長樂王識感敏銳,高冶才投過去一眼,立即就被察覺。
長樂王沉聲發問,已經有幾分不悅。高冶被問的一激靈,“只是看大王儀表瑰杰,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長樂王蹙眉,他上前了兩步,免得高冶看到身旁的少女。
那邊僧人正在診治,門外卻在這個時候響起了敲門聲,“三姊姊,你在么”
“是四娘。”白悅悅面色有些奇怪,“她怎么來了”
她和長樂王對視一眼,長樂王輕聲道,“把她打發走,千萬不要讓她知道陛下在這里。”
白悅悅點頭,她過去推開門,見到四娘虞寧領著婢女站在門外。
“四娘怎么在這”白悅悅從門內出來,將門合上。
虞寧看了門內一眼,見到了門內的人影。
“四娘不是跟著大姊二姊在禮佛么”
虞寧笑了笑,她前生已經禮佛禮夠了,濃厚的旃檀佛香貫穿了她整個后半生。到了死才解脫。
她如今只要聽到那些佛號和聞到旃檀味,就忍不住反胃。更別說跪坐在蒲團上禮佛了。
她自從再活過來,從來不敢放松對眼前人的關注。她身邊的婢女來報,說三娘子跟著一群男子到了一間禪房。
當年的宮廷丑事原本就有些風言風語傳播,再加上帝后離奇一前一后
離世,宮外也有傳聞,她哪怕出家為尼了,也聽說過。
如今聽說三娘跟著好幾個男人入了禪房,聯想到前世那個宮廷傳聞,她領著婢女過來。
即使三娘已經無意入宮,但她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徹底斷了三娘入宮的后路為好。
畢竟話是三娘自己說,萬一哪日她后悔了怎么辦
這樣的人入宮,若是再一次東窗事發,將整個白家都陷入危險境地不說,還會令整個家族臉面掃地。她絕對不允許此事再發生。
長痛不如短痛,及時將三娘的丑事掀出來,也好過將來挖肉補瘡。
虞寧面上帶著淡淡笑意,“三娘不是說到外面走走散散心么,怎么到禪房里去了”
白悅悅笑,“突然覺得有些不適,就進去休息了下。”
虞寧臉上的笑容更甚,只是道了一句是么,這時候二娘婉寧也帶著人來了。
虞寧看了一眼身后的婉寧。
此生她不知道為什么二姊和大姊會被送出宮去,但二姊對送出宮一事一直耿耿于懷,和她一樣都不希望三娘入宮。兩人既然目的一致,聯手起來也是輕松的事了。
“三娘身體不適”婉寧走來道。她滿臉笑容,“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么怎么突然之間就身體不適了”
“這我也不知道。”白悅悅扶著額頭,一副不適頭暈的樣子。
“可能是出來不小心吹了點風,所以就犯了頭痛吧。”她又一手捂住胸口,嬌弱的像是下刻就能倒下。
她的確有頭疼的毛病,不知道是不是這身體自小沒有受過精心照顧,還是那次落水留下來的毛病,反正天氣冷暖變得劇烈一些,或是流汗吹吹風凍著了,頭痛就會殺過來。
但是面前兩人卻沒有任何觸動,虞寧冷冷看著,嘴上卻含笑道,“既然這樣,那就更應該好好休息了。從這兒回去,恐怕要一段路,路上難免還要受風。”
“是呀。”婉寧滿臉奇怪,她看了一眼門內,“這兒不正好有個現成的地方么既然這里頭沒人,就暫時進去休息一會。到時候派人說一聲就是了。”
說著就要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