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抵是宮里常有的東西,皇子們年幼的時候,互相角抵為樂。就連宮里也專門的角抵手。
長樂王略有些驚訝的抬頭,“陛下,這不太好吧。”
元茂完全不以為意,“有什么不好我小時候也承蒙阿叔教過幾招,沒道理,小時候我還能和阿叔在一起過招,今日就不行了。”
長樂王覺察出元茂的用意,知道到了這個時候,元茂怕是不會改變主意。
“既然如此,那么臣就恭敬不如從命。”
白悅悅見狀搖起來,長樂王對她輕輕的擺擺手,示意她坐下。對她笑笑,像是安撫一個孩子。
元茂見狀,回頭看了她一眼。
他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腰帶上。
元茂對上長樂王錯愕的眼神,“天熱,穿著這么一身實在不合適。”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長樂王,“阿叔也一道”
長樂王看了一眼那邊已經看呆了的白悅悅連連拒絕,“不了。”
元茂聽到長樂王的拒絕,只是一笑。
白悅悅沒想到,竟然中場來了那么一場。一時間她坐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屋子不大,哪怕想要忽略都做不到。
她糾結了兩下,心下琢磨著要不要去別處避一避。眼角余光暼到了元茂穿著白色的中單,走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他身形在同齡人里很高,但也清瘦,青柳一樣的身軀在那身中單下舒展開的時候,帶著一股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間的青澀和陽剛。
白悅悅無意瞥見,忍不住看了兩眼。
那邊的元茂如同腦后長眼似的,回頭過來。一眼就和她對了個正著。
白悅悅厚臉皮習慣了,只要她不要臉皮,那么尷尬的就是別人。更何況,她又不是故意要看的,他自個脫了,她不小心看到的
既然脫了,那就是給人看
不給人看,他脫什么
白悅悅相通之后,大大方方的看。反正他身上還有中單,包裹的嚴嚴實實,除了手和脖子,沒其他地方露出來。仔細算來,真的看不到什么。
那又有什么好躲的
她看著他和長樂王兩個人在院子里站定,雙方擺開架勢,蓄勢待發。白悅悅看了兩眼元茂,他彎腰下來,地盤和長樂王一樣都是極其穩。內袍貼在他身上,勾勒出清秀又剛強的軀體線條。
游走于少年和男人之間的軀體,頗有幾分欲言又止的引誘。
下刻,白悅悅就見到這倆和公牛一樣撞到了一起。
在宮里,她陪著皇帝吃喝玩樂。宮里那些她多多少少都見過,但還沒見過身份如此之高的兩個人在一塊分個高低勝負。
尤其他們還都長相不錯。
白悅悅頓時人都精神了。
她緊張的看向院子里的兩個人,到了緊要時刻,她忍不住灌了幾杯酒。
元茂完全將自己的身份放到一旁,和長樂王就是兩個純粹的男人爭斗。
他體力天生的大,十四歲的時候,不用弓箭徒手彈碎獸類肩胛骨。長樂王比他年長,但真不一定比他更加力強。
在最開始的針鋒相對之后,兩人按住對方的肩膀手臂,互相角力。
那邊的白悅悅沒有出聲,但元茂也能感覺到她一直在那里看。他手里突然用力了些許,長樂王的身形略略有些凝滯,緊接著向后退了幾步。
白悅悅見狀,小小的驚呼了聲。
呼聲里全是擔心和關切。不用說,都是對長樂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