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他是朕的阿叔,除非他造反。否則朕是不會把他怎么樣的。”
白悅悅回過頭看他,忍不住搓了下手臂。他方才說話的口吻,讓她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她眼角余光見到黃門們把長樂王托抱出去。等到那幾個黃門走了之后,這里就剩下了他們兩個。
那些比丘尼眼下不會也不敢到她這邊來。
“陛下怎么生氣了”她滿臉不解道,“不是說朝廷平亂大捷,陛下來找人喝酒的么”
“現在要發脾氣了”她睨他。
她轉手拿起放在食案上的酒杯,自己把酒杯給倒滿,“那我在敬陛下一杯。”
元茂望著面前人臉上的笑,他神使鬼差的接過她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酒水的醇厚和甘甜在唇齒里彌漫。
“看,笑笑嘛。”白悅悅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結果聞到一股羊油的味道,趕緊把手放下來,沖著元茂笑。
“你和他,是怎么回事”元茂問。
白悅悅看他,元茂看向別處,他閉上眼,“你若是不想說”
白悅悅拿過酒又給他倒上,“陛下不是都見到了么。”
她對他一笑。元茂放在膝上的手收緊。
“陛下,這沒有什么呀。”
白悅悅像是不明白他的怒意從何而來,“我被太后從宮里趕出來了,現如今丟到這里。但我一沒出家為尼。二來,我身上也沒有內命婦的封號。”
“自行嫁娶不是理所當然的么”
她每說一句話,就能見到元茂的臉色壞了一層。
“陛下不是喜歡聽實話么,怎么我說實話,陛下臉色又不好了。”
她笑盈盈的送上一杯酒,“陛下喝酒。”
元茂咬著牙道,“你倒是明白朕的喜好。”
他接過她遞過去的酒水,惡狠狠的一飲而盡。
“其實長樂王是個好人。”白悅悅滿臉感嘆,“姑母的用意,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但是自覺蒲柳之姿,實在是入不了陛下的眼。后面又觸怒了太后。”
“他是個君子。”
“君子”元茂嗤笑,他面上浮現些許譏笑嘆了口氣,“恐怕也只有你這個少不經事的小傻子才相信,這世上有完完全全的君子。”
“其實一開始是我纏著長樂王的。”白悅悅猶豫了下,“大王一直說他年歲比我大,說配不上。是我纏著他的。”
她說完,就見著元茂臉色變得青黑。
元茂抬頭起來,白悅悅嚇了一跳。他雙眼發紅,咬緊牙關,她幾乎都能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好,你很好”
白悅悅看他這時不時的來,干脆將一切都攤開了說。
她見到他雙目猩紅,嚇得往后縮了縮。
室內陷入詭異的寂靜,他將酒水拿了過來,自斟自飲。
白悅悅在一旁看著,過了小會,元茂把酒水送到她面前來,“和朕一起喝。”
這酒水在她喝起來甜甜的,一點都不醉人。
喝了小會,白悅悅見到元茂身形有些搖晃,緊接著一頭栽倒。手里持著的酒水都跟著潑了一身。
白悅悅趕緊把酒杯從他身上拂開,見著濕透了的中單眉頭直皺。在看那些跟來的黃門幾乎都已經去送長樂王回府去了。酒水淋漓的把他中單打濕了一大片。
她起身把他濕透的衣裳剝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