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能讓白遜這么一副姿態的人,除了太后,就只有元茂了。
她只是小小的隨意一句,但是上首的人原本別過去和白遜說話的臉,立即抬了起來,直直看她。
“還真是”
白悅悅的驚訝只是在臉上浮現了那么小會,隨即她就提起裙子一路跑過去,隨隨便便的行了個禮,不等元茂叫起,、直接坐到他身邊,“陛下怎么來了”
她眼底里全是驚喜,“我還以為要到大婚那日,才能見到陛下呢。”
這段日子,她在家里過的也是很舒心,沒想到元茂。可是現在提起他,眼底里全是驚喜的光,像是思念了他許久。信手拈來,沒有半分為難。
元茂被她眼底里的光取悅,礙于白遜還在這里,他握緊了她的手,只是看著她笑。
白遜見狀,喜不自勝,知曉自己人在這里,多少已經不合適,連忙起身告退。
“才和上黨王說話沒多久,怎么就要走了”
白遜道,“臣這段時日身體不適,正在服藥。醫官說這藥必須到了特定的時辰,就必須服用。要不然藥效就要減半。”
話說到這里,倒是不放不行了。
元茂說了幾句保重身體,就放白遜離開。
白遜離開的時候,很貼心的讓堂內的婢女等全都退下,一陣輕微的窸窣之后,堂內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元茂反手抱住白悅悅,他埋首在她的脖頸間,狠狠的呼吸了幾下。
“朕很想你。但是朝政太過繁瑣,所以一直拖到現在。”
這話白悅悅信,她在福德殿有時候夜里睡了一回起來,還能見到旁邊的太華殿里一片燈火通明,完全沒有半點就寢的意思。
天知道那會都丑時了。然后第二會依然照常舉行。
白悅悅私下都想過,照著元茂這么一通,會不會英年猝死。
“我也很想念陛下,很想很想。”
這話和不要錢似的,從她的嘴里冒出來。
“朕知道你在說謊話。”元茂唇壓在她的脖頸上,他話里全都是可見的滿滿幾乎可以溢出來的笑,“但是朕喜歡。”
白悅悅正要說話,就感覺到脖頸上貼上個柔軟滾燙的東西,緊接著酥麻從那個地方炸開,迅速席卷全身。她手扶在他的肩膀上,才沒讓自己整個都軟下來。
他親了親她的脖頸,又去親她的臉頰和唇。
“阿悅擦胭脂了么”他聞到她身上有淺淺的清香,像是花卉。
她正要說沒有,元茂低頭含住她的嘴,含糊不清的,“算了,是不是,朕自己來看看。”
他低頭將她的氣息全部吞入肚腹里。
白悅悅對這事還是有那么點兒生疏,她鼻息有些亂,雙手從他的肩上一路落到他的胸口上。
或許是一段時日沒見,他有些迫不及待,對她有股狂熱的熱氣和索求。
“這是堂上。”白悅悅感覺自己都快要喘不過氣了,她勉強掙脫出來,一雙手使出吃奶的勁把他推開些許,“在這你也好意思”
堂上是主人來往招待客人的地方,在這地方肆意縱情很不像話。
“沒人知道。”
他額頭貼著她的,嗓音嘶啞。連呼吸都是滾燙的。
在宮里的時候,忙的天昏地暗,他自己一日最多不過是睡了兩個時辰,如果趕上要緊的政事,睡上一個時辰也有。
他在那些短暫的休憩里感受不深,但是真正看到她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對她的渴望有多深。
那話他前生是絕對說不出來的,但是此生卻舍了這張面皮,堂而皇之的說了。
前生的他,名聲面子看得比命還重,除去廢后這件事,其他的地方幾乎都做的完美。在世人眼里是一個完美的圣明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