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看到的,還有心里所想,除了她之外,再也無別的。
白悅悅手抓住面前的臥榻橫欄,滾燙的人伏在她的身后。吻從耳后追來。兩人的發簪不知什么時候掉了,全部束起來的長發失去了發簪的束縛,交織在一起。
“阿悅。”他在激蕩里呼喚她,手掌下去捧起她汗濕的臉。
她睜開眼隔著氤氳的水汽和他相望,他眼眸濕漉漉的,直直的看著她。
白悅悅叫了一聲,“傻瓜。”
話語落下,兩人皆都悶哼了聲。
元茂面上露出一抹笑,他頭落到她的脖頸里,在汗濕的肌膚上不停的來回磨蹭。
手掌輕輕落到她的肩膀上,她重新回到臥榻上。
他俯身下來,發絲晃晃悠悠撞在她的臉頰上。
元茂整個將自己全都埋入進去,在她的耳畔吐出一口灼熱的氣息。
“抱緊朕。”
白悅悅今夜睡的比什么時候都沉,她算不上什么閉上眼就能睡著的好體質,平常偶爾也要醫官開一點安神飲子助眠,后面聽說安神飲子里都有點朱砂入藥,她就不敢繼續喝了,平日躺在臥榻上,要躺上一會才能睡著。現如今幾乎是一閉眼都睡過去了,并且一夜好眠。
她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已經透出了蟹殼青。殿外宮人們也開始走動。
白悅悅一動,低頭就見到了腰上圈著的手。腦袋往旁邊一轉,就能見到熟睡的臉。
原來鬧騰那么一場,就算是他還會累的。
穿上衣裳的時候正經的簡直就是絕世的明君,結果衣裳都還沒脫,只是沒有外人在,他整個就放飛自我。
她都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那么多花樣。
白悅悅正在瞪他,原本沉睡的人眼睫動了動,緩緩的睜開眼。
他看著自己的時候,滿臉都是初醒的惺忪。又和孩子一樣往她身上靠。
大婚累人,不管是她還是他,都是天不亮就要起來。她在行宮等著宮中天使過來,而元茂還要祭天地告先祖。再加上昨夜鬧騰得夠狠,還真是累的厲害。
“陛下今日要不要去見太后”
但是事還是要做的。
她事先可都打聽好了,說是新婚夜里,新郎天不亮起來,外加應付賓客,根本沒有那個心思如何。
她逗他逗得肆無忌憚,也有這么一層思慮在。誰知道他完全不照她的預想來。
真是不愧是年少就武力超群了。這體力真是能讓一群男人望洋興嘆自愧不如。
“今日太后是要見的,但是不必和上朝似的,卯時就要去了。這會怕是太后自己都還沒有起身。”
他側身抱住她,對上她的雙目,他依然朦朧著雙眼。
“怎么了”
“陛下真的沒有讓司寢教過么”
白悅悅問。
“沒有。”
白悅悅聽到他這話語里都有幾分咬牙切齒,“皇后可以翻閱彤史,朕的彤史干干凈凈清清白白。”
“那難道是陛下天賦異稟”白悅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