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就是釣魚之類的么
白悅悅頭也不抬,繼續用膳。
“陛下難道不怕養虎為患么”
元茂對她這話有些意外,哪怕知曉她和太后的關系不好,但聽到這話還頗有些驚訝。
“就算是養虎為患,有時候也是不得已為之。”他想起什么,“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是想治誰的罪就治誰的罪,手上至少得拿著罪證。”
“何況,朝堂上的那些朝臣,以及宗室。個臉上全都是大義凜然。滿臉的忠心耿耿。用他們臉上的那一套,去看他們,那簡直滿朝都是忠烈。”
元茂笑了又笑,“多個機會看看也好。”
白悅悅哦了一聲,元茂看她,“阿悅對這些不感興趣么”
白悅悅看他,滿臉的一言難盡,“陛下,用膳的時候,說這些會對腸胃不好的。”
元茂眉挑起老高,看著手里的碗箸。說起來,他還從沒看到過她在用膳的時候和他說過什么。
“皇后不想學這些么”元茂試探問。
他記得她的野心,學得這些,他原本以為她會欣喜。
“陛下難道是真的想告訴我盼著我干預朝政”
白悅悅突然有些不耐煩,她直言直語,將元茂哽住。
她溫順的時候是很溫順,但是若是來了脾氣,嘴里隨隨便便的幾句話都能把人給頂得四腳朝天。
元茂有小半會沒能說出話,他只有低頭下去用膳。
宮人們把面前的食床給撤了,元茂漱口凈手。收拾完畢。見到她正在吩咐人一些事,他在一旁聽著。
他靠在憑幾上,手臂支著頭顱,聽著她聽下面的女官以及內官稟告消息。
她面對女官的時候和他在一塊是不一樣的,冷淡且神色肅穆。若不是嘴邊天生自帶的笑影,還真是皇后應該有的模樣。不過即使如此,他還是看出幾分故作沉穩。
他已經不記得剛才她的頂撞了,即使想起那么點來,也沒有在心上有什么痕跡。
想來夫妻就是她說的,吵吵鬧鬧。偶爾會拌嘴,但是吵也就吵過了。過不了一段時間,就會和好。
元茂仔細的看她。
她在他的面前,不管如何偽裝,在他看來,她高興便是高興了。連那點小心思都清清楚楚。
他眼角余光看到中常侍過來,“陛下,查出動手腳的人是誰了。”
白悅悅聞言看過去,“查出來了”
“是太華殿中一個女官。內里的藥讓醫官們驗過,乃是西域大秦傳來的。”
“西域大秦遠在千里之外,這東西宮中女官怎么會輕易到手”元茂問。
他看似閑適的靠在憑幾上。
中常侍道,“現如今還在嚴加拷問。”
“仔仔細細給朕問出來。”
元茂的嗓音里都帶上了冷音。
等中常侍退下,元茂不顧殿內還有人,一頭就扎到了她的懷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