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仗不是上回去山東,自然不能弄得陣勢浩大,那就不是去打仗,而是去游玩了。
但帝后的東西說是簡約,也簡約不到哪里去。
下來也是聲勢浩大,白悅悅等元茂祭天之后,就鉆到了皇后車駕里。到了車內沒誰管她在做什么,先睡了一個回籠覺,然后醒來之后和車內服侍她的宮人們說說笑笑。
洛陽宮的宮人不少來自洛陽本地,但也有一部分是從其他州郡過來的。她今日特意讓長御選了幾個威武郡等邊關來的宮人。
白悅悅見著新面孔,興致勃勃的和那幾個宮人聊天。
宮人們開始還有些局促,見皇后年輕愛笑,不僅不苛待宮人黃門,甚至還對宮人黃門頗為寬容大方。
做事有賞賜是經常的,而且偶爾不小心做錯事了,皇后也只是笑笑。
那幾個宮人不多時也話匣子打開,和白悅悅說家鄉的風土人情。
元茂除了必須留守在洛陽的宗室,其余的,能打仗的基本上都帶走了大半。渤海王也在其中,渤海王不想去,但君命壓在頭頂上,除非他當天騎馬把自己腿給摔了。但是渤海王下不了這個手,又沒得其他里有,只能一塊跟著去了。
太后得知消息,和馮育道,“他該不是看出什么了吧”
馮育在太后身邊多年,知道她多疑的毛病,外面人都道上面的皇帝太后英明果斷,其實他們這些在太后天子身邊服侍的人才知道,就算是太后也是個多疑多慮的人。
馮育在一旁沒有說話,這種事太后除了要他們照著話去做之外,是不會讓他們插手的。
“應該不會。”
太后凝眉沉思了小會又道,“照著那小子的性子,可照著他的做派,就算是知道了,他也會裝作毫不知情,等人真的要動手的時候,他才會來個致命一擊。”
外人覺得她厲害,可是真正高位者心里明白,不管自己多有本事,也不是任何是都能算無遺漏。尤其是決定命運的大事,也是在賭。
“算了,就算他察覺到了又能如何。”
太后笑了笑。
渤海王只是她逗著耍的猴子,打算借他的手來生事,她的目的還是名正言順的皇子。又或者是元茂的那幾個弟弟。渤海王是注定被她拿來擋住朝堂宗室的眼的東西。
“三娘也一塊跟著去了”
太后問。
馮育道是。
“一塊跟著去也好,生個皇子那就再好不過了。”
太后這段時日瞧著似乎完全沉浸下來,一心一意等著皇子的出生。
這一路上白悅悅都是和宮人們在車里說說笑笑,偶爾遇到路上行路急不舒服了,她就躺下來休息。
北上的變化隨著路程的推進越發的明顯。天氣比在洛陽冷了許多,而且十分干燥,一日不注意沒有涂面脂和唇脂,就會干到皸裂出血。
夜里照例,大軍停下來扎好穹廬。大軍準備齊全,過夜用的穹廬都是厚實的皮毛。
白悅悅在穹廬里用了晚膳,和宮人們說笑了一會,中常侍進來求見。
中常侍行禮起來之后,“陛下在外面站著,不知為何一直不入大帳,臣等擔憂但是都勸不動陛下。只好冒死來請求殿下。”
白悅悅看了下時辰,這個時辰還早,在宮里的時候,她還在鬧騰少府美人呢。但是人在外面,一切從簡,她到這個時辰根本睡不著,躺到榻上也是睜著眼。
聽中常侍這么說,她起身,讓宮人給她把披風套上,“帶路吧。”
中常侍喜出望外,領著她一路往外行去。
帶到了地方,中常侍躬身悄聲退下。天是漆黑的,只有一圈的火把,把四周照亮。元茂佇立在火光中,抬頭看天上。
他內里著常服,外面套著皮毛的大氅。仰頭看著黑黢黢的天空。
這個時候的元茂,看起來不想皇帝,倒像是個俊朗的士族子弟。看著莫名的引人入勝。,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