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再次落到她脖頸上,他埋首在她的懷中,含入紅蔻和嬰孩一樣的索取。他腰身蓄力一擊,她瞬時繃緊。
元茂倒吸著涼氣,和她一塊壓到了桶壁上。
混亂里她把他的發髻給扯了,束發的昆侖玉簪拔下來。頭發當即散了下來,比起他人前那副模樣,白悅悅更喜歡看他如今這樣子。
褪去了那副溫良恭儉讓的姿態,露出最純真的姿態,他向她索求,永不滿足。些許碎發被水打濕黏在他的臉頰上,白悅悅看著,手掌扶住他的肩膀。
元茂緊緊的將她圈在自己的懷里,垂首在她的脖頸里。體溫和軀體完全融合在一體,令他興奮非常。他重重一擊,她一時沒能耐出,嗓音都比方才高了幾分。
他對這個惡作劇樂此不疲,喜歡上了見她不能自己的模樣。
“不要太大聲了,”元茂故意在她耳邊道,“否則外面的人會聽到的。”
白悅悅氣都上不來,她像是被丟進了激流里,顛簸著連氣息都不勻。白悅悅聽到元茂這話,她睜開濕漉漉的眼一笑,然后艷紅的唇齒一張,越發嬌艷欲滴。
充滿了汁水的哼鳴從鮮紅的嘴唇里出來,眼里含笑睨他,想要瞧瞧他接下來還能有什么招數。
元茂頓住,然后頭又俯下來,將她所有的聲響全都干干凈凈的吞吃下去。
白悅悅抱住他的脖頸,眼睛都瞇起來,笑話他的自作自受。
夜深人靜,白悅悅睡到半路被熱醒來,草原入夜之后就會變的寒冷,人在穹廬里還得蓋上厚厚的羊皮來御寒。
她不情不愿的睜開眼,見到的就是元茂那亂糟糟的長發,他從水里出來之后,只顧得上把他自己隨意的收拾了兩下。
他貼著她睡,她記得剛剛躺上來的時候,兩人還能在臥榻上各自有地。沒想到沒多少功夫,他就過來了。
她怕冷,但元茂渾身上下的火氣對她來說又太過盛了。
白悅悅試著推了推,元茂頭壓在她旁邊一動不動。試了幾次都沒能推動之后,白悅悅也就放棄了,她轉頭又閉上了眼睛。
熱是熱了點,但是比起凍還是不錯的。
元茂起得比平日稍微遲了些,不過還好不是太遲。彭城王見到他臉上笑容,提起來的一顆心總算是能安安穩穩的放回到了肚子里。看來經過昨夜,天子終于是可以開顏了。皇后渺無音訊的這段時日里,天子像是換了一個人,他們就算是親弟弟,也不得不小心謹慎,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被治罪。
彭城王見到元茂臉上帶笑,還敢過去和元茂開玩笑,“見到阿嫂回來了,兄長終于喜笑顏開,弟弟們總算是能松一口氣了。”
元茂看過去,他手上抹臉上,略有些詫異。臉上面具戴得久了,突然聽到射粘人真的從自己臉上讀到了除了發怒意外的真實心緒不免有些意外。
此時白悅悅也正好看了過來,元茂對上她的注視,放下手笑了笑,“這段日子叫你們擔心了。”
這就算是自己也點頭承認了。
白悅悅在一旁看著,“這些日子都麻煩你們了。”
彭城王連連擺手,“只要阿嫂沒事就好。”
要不然那真是不知道會出什么事。皇后被找到之前,他們天天戰戰兢兢。生怕再這么下去,最后會怎么樣。
“那我也回來了,不要擔心了。”
白悅悅笑道。
她私下的時候沒什么架子,想說就說,想笑就笑,什么皇后該有的那一套端莊賢淑半點都看不到,也就是在外面的時候,才會擺出那么一點出來。
彭城王摸摸后腦勺笑,“是呀,幸好阿嫂回來了。也就是行軍里不方便拜佛,要不然阿弟肯定也是要去求的。”
元茂沒好氣的暼了他一眼,“你還真學得那一套。”
說著,上手給彭城王頭上敲了下,手勁不重,彭城王摸摸自己的腦袋傻笑兩下。
“該回中軍了。”
元茂這次出來,并沒有大張旗鼓。他自己扮成了一般將領。包括跟隨他的彭城王等人也是不顯山露水。那些被他打敗的北狄人也只是以為他是魏國的將軍,猜不到他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