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茂道。
白悅悅抬眼看他好會,“太后眼下還在呢。她的脾氣陛下又不是不知道。我惹了她討厭,要是陛下不在,不管是為了掌權還是如何,勢必不會留我在宮里。到時候要么被她一杯毒酒結果了,要是太后看在姑侄一場,把我送出宮到瑤光寺做尼姑。”
元茂臉上那點笑也沒了,這些事,太后還真的做得出來。
“所以”白悅悅看到元茂臉色都變了,“陛下得好好的才成。”
“至少要活過姑母。要不然,就算事先布置的再好,也是要靠其他人,而不是掌控在自己手中了。”
對于帝王來說,沒有什么事比脫離自己掌控,讓別人來當家做主更叫他難受了。
元茂臉色變幻,過了好會,點頭,“你說得對。”
他又看向白悅悅,“但是你還是得學。”
“我又不是不學,其實我也很佩服姑母呀。還有,陛下難道覺得我一定會惹禍么”
這倒不會,不僅不會,元茂覺得她也只是對著他發脾氣任性。真的有事,她絕對不會將自己的這些脾氣用在這些上面。
“但是陛下也要好好的。”
白悅悅拉住他的手,輕輕的搖了兩下,“以前的事那就是以前,過去也就過去了。既然老天讓人重新開始,那就不會讓人走原來的路。”
元茂聽著,反手握住她的手掌。
“朕知道了。”
他也不想走上輩子一樣的路。
“那么既然如此,你還是和朕一起吧。四郎那,朕已經把他說了。他原本就是個被人推出來的傻子。他既然被朕說了,那么之后好長一段日子,也沒有人敢出那個頭了。”
宗室對于皇后直接出現在大帳內,面面相覷,但頗有些無可奈何。
彭城王之前被他們推出去,想著畢竟是親弟弟。關系比他們可要親多了,但彭城王也被斥退。這下他們也不敢自己親自上。
大帳內架起了一面屏風,把皇后和宗室隔開,免得直接相見。
元茂見了單于派來的使者,看了一眼手里使者送來的單于書信,“單于說,只要朕給他足夠的金銀和糧食,那么他保證以后不會南下擾亂邊郡”
“簡直找死”
宗室里有人聽到單于書信上的話,霎時間怒發沖冠,就要沖上來把使者給宰了。
使者見狀被嚇了一跳,見到上面的魏帝抬手阻攔,勉強鎮定一些。
“我們草原人南下,無外乎冬日風雪過大,凍死牛羊成片,為了生計,不得不南下。”
這話說的極其無恥,元茂臉上也沒有半點發怒的意思。
“不得不南下,所以也不得不燒殺擄掠,這話說的倒是真的好。”
“你回去和他說,想要朕的金銀和糧食,讓他領著部眾歸化我朝,改漢姓,說漢話,行漢禮。”
“改游牧為耕種。倘若連這些最簡單的都做不成,那么其他的也一律免談。”
元茂說罷,向外揮了揮手,讓使者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