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茂聽著,含笑點頭,“倒也是。”
“用兵上就是如此,打贏了就是打贏了。孰優孰劣沙場上來回幾次,根本瞞不住。”
他說著看她的眼神頗有些稀奇,她對朝政軍政了解的不多,但臨場倒也不懼什么,還能有自己的一些聰明。
“是啊,嘴上說的漂亮,別說朝堂上,就連宮里都能抓出一大把出來,而且各種還能說的不重復。”
她又看他,“都怪你。”
這話來的突然,頗有些讓人摸不到頭腦,元茂還是頭回被人說這種話,不由得整個人都從隱囊上起來。
“要不是你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至于現在這樣么”
元茂苦笑點頭,“這還真是我的不是。”
“我以為我年輕,一場雨根本不算什么。沒想到,竟然出了這么大的紕漏。”
二十出頭的年紀,正值壯年,的確十分的年輕健壯。也有任性的本錢,他哪知道本錢早就在之前被他揮霍光了。
“二郎跟著你一塊淋雨,也病了,只是不敢讓人知道,私下里請人把脈看病。”
白悅悅沒好氣的看他,“你看看,還真不把草原上的風雨當回事。”
元茂面上越發的老實,“我的確自作自受了。”
他這滿臉的認錯模樣,白悅悅倒是不好說什么了。拉過他的手,去看他手臂上扎針的地方。曲陽子行針很險,一旁看的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低頭看,元茂的手腕上已經看不出有行針的痕跡了。
“我聽旁人說,當時是你力排眾議,要曲陽子給朕通外關內關退熱的。”
白悅悅點頭,“我原先也不敢,畢竟把天子的手腕給扎穿,誰敢有那個膽子。”
“那為什么后面就敢了”
元茂滿是好奇。
“原本曲陽子用藥,高熱退了點,我也不敢一來就冒那么大的風險。但是你病情加重了。與其看著你出事,倒還不如豁出去賭一把。”
元茂靜靜聽著,他手動了動,覆住她的手掌,“這幾日你辛苦了。”
即使她從來沒有對他說過,但元茂也不是傻子,也猜的到內外暗潮涌動,壓在她身上的千鈞重擔。
白悅悅說起來,感覺那幾日和過了幾年似的,雖然都還記得,但像是過了幾年那般久。
“我以后不會如此了。”
元茂輕輕撫了下她的臉頰,白悅悅看他,意識到他似乎覺得她這幾日似乎是吃了不少苦。
其實嚴格說來,她除了在擔心他真的上天之外,其余的事,尤其宗室要請她出去坐鎮,開始的時候緊張了下,接下來的全是滿心的興奮。
望著元茂那張深情面孔,白悅悅決定還是讓他繼續這么認為下去。
“陛下要不要再睡會”白悅悅見著他臉色比兩日前好多了,但比起平常人還是有點差。
“曲陽子說,睡眠多了,也好補氣。”
元茂搖搖頭,“不了,我自小到大都沒睡那么久,睡多了頭昏腦漲。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元茂見白悅悅面上有些許遲疑,“難道你陪我一會都不行”
“今日諸王們說了不少事,我總得給他們一個說法,要不然顯得我們倆就像是隨便他們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