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一樣,都是一樣的。只是發現皇后不是他們以為的是個好拿捏的婦人,不僅不好拿捏,還難以對付,這才想著將人給趕回去。
武威王世子還要說話,元茂抬手制止他接下來的言語,其實接下來也沒什么好聽的。來來回回不過就是自己一顆心全都是為朝廷著想。
這種姿態他不知道看了多少次,這種話也不知道聽了多少回。下面的人才把姿態擺出來,話還沒出口,他就已經知道他們接下來要說什么了。
“今日日頭不錯,適合跑馬散心,你也試試。”
元茂又道,“對了,長樂王得了一女,雖然是個女孩,但也是喜事。皇后很高興,說等回洛陽后,讓王妃抱到宮里親自看看。”
武威王世子一時間無言以對。
他叫人牽了馬過來,讓武威王世子去跑馬。當然不能在這片地方,這里是宮眷的馬場,得去別處。
武威王世子就這么被幾句話給打發走了,臨走的時候,牽著天子給他的馬,一步回頭。
元茂讓人給他也牽了匹馬,翻身上馬之后,就徑直往白悅悅的方向去了。
白悅悅已經繞著馬場跑了好幾圈,見到元茂在馬上過來,立即拉了拉手里的韁繩,調轉方向向他過去。
“不是身體還沒好么,怎么騎馬了。”
“只是騎馬,又不是帶兵打仗,這又有什么要緊的。”
元茂看她臉頰上紅撲撲的,發鬢旁還有汗珠。
“把汗給擦了。”元茂指了指自己的發鬢,“汗水在肌理上,又見風,小心到時候寒邪入體。你自小身體不好,雖說這幾年好了不少,但還是要小心。”
白悅悅聽他說的話,把發鬢的汗珠給擦拭干凈。又叮囑他,“那你騎馬小跑一會就行,可千萬不要和我一樣。津血同源,現如今你還氣血雙虛呢。”
但凡男人聽不得被說虛,尤其這個虛還是她說的。
元茂又想起曲陽子診脈之后的意味深長。
難道他真到那個地步了
白悅悅見元茂坐在馬背上,有好會沒有動靜。
“方才我看到武威王世子在,怎么現在不見了。”
“讓他走了。”元茂持著韁繩,驅馬和她并排,“和個嘴碎老婦一樣,不停的說長道短。時人常說婦人長舌,我看男子也不多讓。”
“是不是說我如何了”白悅悅問,見元茂沒有立即回答,點了點頭,“我就知道。”
元茂正要安撫,見她毫不在意,“你不生氣”
“這又有什么好生氣的,左右不過是覺得我沒有落入他們的圈套,又不聽他們的擺布,所以不滿。要真的說來,應該高興才對。我就喜歡看他們看不慣,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元茂聽她這話,也不由得和她笑。
“我以前覺得是悅悅和宗室互相爭執不下,現在才知道他們也不是什么好相處的人。”
白悅悅嗔怪,“難為你才知道。”
元茂醒后,中常侍將他昏睡那幾日的事,事無巨細全都告知他知道。
他對宗室是寬仁的,可病了一場發現除卻自己那幾個親近的弟弟,其余的都懷揣著自己的心思。
他不在了沒關系,重要的是下任皇帝是誰。
“要是我不在了,你怎么辦”
元茂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