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錦被被掀開,很快元茂躺了進來。
他翻了個身抱住她,在她額角親著,嘴唇偶爾跑到了脖頸上。
她咯咯直笑停不住,“別說你還想來,小心明天起不來。”
“那也無事。”元茂嘴唇貼在她的脖頸上,“之前各種忙亂,現如今在晉陽好不容易有清閑時候,起不來就起不來吧。”
他這顯然是不管不顧了。白悅悅忍不住捏了他一把,“貪吃的家伙。”
元茂也笑,嘴唇觸碰到她的耳垂,“你不喜歡”
不等她回答,元茂自顧自的回答,“我知道你喜歡。”
白悅悅嗯了一聲,她往他的方向翻身過去,“我可喜歡了,不過”
元茂聽她拉長了調子,往懷里看去,“不過什么”
“不過我還是最喜歡你。”
這話元茂聽在耳里,似乎生吞了一勺子的花蜜,從口舌一路到肚腸里全都是甜的。
他用力的含住,弄得她嗔怪的拍他,“做什么呢,輕點。”
元茂壓下剎那間涌上來的欲念,乖巧聽她的話松開了唇齒。
“咱們的時日還長。”
白悅悅被他抱在懷里,她手指在他的下巴上滑到脖子上,隔著一層中單在他的心口上點了點,“所以不要擔心。”
自己那點心中所想,被懷里的人點破。元茂沒有說話,他順著她的話嗯了一聲。
晉陽的風雪比不上并州那等遮天蔽日,人連門都出不來,但也氣勢磅礴。雪粒如同撒鹽一樣從天上不聽撒下。就算再怎么勤快,地上的雪也很快積起來。
屋子里頭被封得嚴嚴實實,窗口都用幾層加了絲絮的布給封上。
元茂在開春之前,是沒有半點回洛陽的心了,和白悅悅一道,一心一意的在晉陽貓冬。
他很少有這種完全清閑下來的時候,和心愛的人就在屋子里,煮茶說天說地。他自小讀得經典很多,也很雜,南邊的那些說鬼神的志怪書籍也讀過不少,挑出幾個故事說給她聽。
他讓中官弄個小爐子,上面架著放有酪漿的壺,暖熱著。說得口渴了,就給自己倒一杯。
這邊的冬日冷起來可不是開玩笑的,茶水平日喝解膩,但真取暖,還是得照著北人的習慣喝奶吃肉。
白悅悅支著下巴,聽元茂說完一個被賣到南朝的鮮卑女子,幫助主家破了勾女子魂魄的精怪。
“那個妖怪長得什么樣啊,而且還是在凈房這種地方遇見,還能一見傾心,后面竟然還因此臥床不起。”
“這女子怎么想的,難道不會覺得是哪里來的歹人,趕緊高喝一聲,讓人將其拿下一頓好打么”
元茂一口酪漿差點嗆在嗓子眼里,他對上白悅悅滿是迷惑不解的雙眼,順著她的話點頭,“如果是悅悅,會怎么做”
“看那男鬼長得怎么樣”
白悅悅滿臉興奮。元茂頓時有些如鯁在喉。
“要是好看呢,那就打輕一點,不讓人打臉,其他地方那就要打得狠一點。然后我自己去扇他巴掌。好看的臉當然要自己動手才過癮。”
元茂聽到這話,竟然有好半會的無言以對,“不會一見傾心”
見到她竟然還真認真思考,元茂有些后悔問那話了。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