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茂指尖在她的發髻里摩挲,發針為了美觀,都隱藏在發髻里,若不仔細看都不一定能發現。
“陳嘉是如同蕭何一樣的人物,他這人,是朝堂里寒門之首。為人有手段,也有心機。不過出身是他的硬傷。所以比起在朝堂上結黨,只能依靠于天子。”
“還有楊玥,此人是個將才,和陳嘉都是一樣的。不過他這個人相比較陳嘉,為人狡黠,如同一株墻頭草,哪里風盛,他就往哪里搖。這人能用,但絕對不能信。”
白悅悅聽著蹙眉,“我只知道,不管什么人,什么出身。我交代的事,做好了那就就是嘉獎賞賜,做的不好,那就是罰。”
“還有,”
她回身過來,正好這個時候元茂把一枚發針取下來,發髻松開,長發落下來。
“你還沒事呢,說這些話,不怕晦氣么”
人還沒怎么樣,就已經拿出了交代后事的架勢,白悅悅都覺得元茂腦子里不知道想什么。
“要是真這么說,你要是前腳走,我后腳就來了。那么你在這兒叮囑這么多,豈不是都白做了”
白悅悅要是不講究那也是真不講究,生生死死的話張口就來。聽得元茂臉色都變了。
“那和我不一樣”元茂壓低了聲量,“你是”
元茂話說不下去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如今朝堂上,皇權比較前幾代更加的穩固。不像開始幾代那樣,權臣趁著宮里孤兒寡母想著篡位。”
“朝堂之上,宗室士族寒門,三塊勢力糾在一塊。相互糾纏不清,卻又互相制衡。暫時還沒有什么打破的必要。”
白悅悅說完,看向元茂,“你真的不必老是覺得自己不行了。我看你這陣子生龍活虎。完全沒有半點軟的意思啊。”
她說罷,伸手就往下一抓。
兩人在一塊沒皮沒臉的都過了這么久,女人的羞澀對她來說是個稀奇東西。早就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
她的手下去,元茂渾身剎那間劇烈顫抖了下。隨即白皙的面上浮出濃烈的紅暈。
他的身子在顫,呼吸都在抖。
白悅悅感覺到手掌里頃刻間的變化,嗤笑道,“你看看,真要不行的人,還能這么行”
元茂抬頭,眼里沉沉的。還沒等她開口說第二句話,一只手就對她伸來,輕松將她抓住,整個都摁在懷里。
他急躁的撥弄她的衣裙。白悅悅裝模作樣的掙扎反抗,他手勁一大。她只聽到耳邊有什么東西被拋出去的聲響。然后整個人都被壓在坐床上。
內殿的宮人女官都已經有了經驗,見著元茂拉她入懷,就悄無聲息的退到外面去了。
“我臉上妝還在呢”
白悅悅笑著側首,躲開元茂的唇。
“那正好,我想要嘗嘗胭脂。”
說罷,元茂要低頭下來,白悅悅捂住他的嘴唇。
“吃誰的胭脂”
白悅悅笑問。
元茂的嘴被她捂住,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元茂的眼睛烏黑,沉沉的看著她。緊接著白悅悅感覺到掌心里傳來濕漉漉的柔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