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茂靜靜聽著,只見著她一眼暼來,“你和我說,你是不是和他一樣,也有那么大的兒子在家里”對于洛陽權貴家的少年人來說,不成婚絲毫不影響他們和別的女人生孩子。十幾歲的少年郎,哪怕沒娶妻成婚,家里極大可能有了好幾個孩子。
“沒有。”元茂答的干凈利落,“我府中事情很多,身邊的人多了反而不好。何況這種事于我來說沒有什么必要,有和沒有也沒太大的區別。”
白悅悅才不信,男人沒有一個不好色,就算不好色,那只是沒遇上看上眼的罷了。
元茂看一眼她臉上,便知道她此刻心里想什么,“是真的,我在此事上誆騙你實在沒什么必要。”
白悅悅想了想道了一句也是。
“除了這之外,他還做了什么”
“不少,我入宮在太后面前給他求情,累的半死不說,他掉頭給我從外面領會一個小丫頭回來,告訴我這是他在外面赴宴的時候,主人家送給他的美姬。主人執意相送,他盛情難卻不得已收下來了。”
白悅悅說起來,渾身上下的火一個勁的往外沖。她都已經綠云罩頂了
元茂望見她臉上的忿忿不平,唇角牽出一抹笑。
“看來是真的見一個愛一個了。若是他婚前對你曾經許下山盟海誓。他此舉是背棄了所有的誓言。就算沒有,你為了他被太后訓斥,他不但不體諒,反而尋歡作樂。看來他沒有將你還有你為他做的一切放在心上。”
元茂言語緩慢,字句間都帶上了挑撥離間的意味。
元茂見她看向自己,低頭問,“怎么了,難道覺得我說的不對”
他抬頭輕嘆,“可是我說的全都是真的。”
元茂感嘆間面上滿是無奈,眼底里也全是關懷和擔憂,“現如今就已經如此了,日后的日子還長,那么你又要怎么辦呢。”
他天長地久的披著一層正人君子的皮,拿捏起這幅君子姿態更是信手拈來。
“看來你在他的心里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不至于,畢竟是后族女子,和太后有著親緣關系。光是這一層,許多士族出身的女子都比不上。
只是他要調撥離間,自然是要把話說的越重越好。
見人有些沉郁,元茂微微蹙眉,轉瞬眉頭又松開,安撫道,“好了,我方才那些話,也只是我自己想的。或許不會如此罷。”
他是拿捏人心的高手,知道離間這個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需要將針扎進去,只要兩人不對付,那根針在心里就會刺一刺。時日一長,不用做什么自然就兩人之間的那些情分自然會分崩離析。
白悅悅裝著被他那些話給說的難受的樣子,別過臉去。
她要是對廣川王那個狗幣有半點感情,都會被這話給繞進去,可是她沒有。心里只想著他啥時候精盡人亡,她好做個太妃,拿著他的遺產,每天里這里玩玩那里溜溜,看看美人,心情無比舒暢。
少年的用意她一下就聽了出來,順著他的話做個樣子而已。
男人之間總是喜歡掰扯,尤其在爭奪什么的時候。她不想這少年太過得意,干脆就做出一副對廣川王余情未了的模樣。
“好了。”
果然少年人見她那神情不高興起來,手掌輕輕拍在她的后背上,他輕聲勸道,“既然他對你不好,就不要多想了。”白悅悅抬頭,雙目波光盈盈的望向他,欲言又止。
最后還是低頭下來,頭上步搖隨著她的動作顫動著,“我知道,你對我好。”
元茂望著她,“既然如此,那你和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