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看到了,好像那位是真沒有看到。中常侍他覺得自己不管說看到還是沒看到,天子都能火冒三丈。
“臣、臣不知。”
元茂聞言把他丟開,滿殿的人此刻都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就連那些太后派來的耳目此刻都跪在地面上抖的厲害,生怕下刻就是自己被天子下令給拖出去。
“滾下去!”
元茂一聲怒喝,殿內人趕緊爬起來,低頭垂手的全都退到外面去,還把殿門給合上了。
元茂十二歲之后,就很少有喜怒形于色的時候了。他所有的怒火在此刻全都一股腦的全都發出來。
等到稍稍冷靜,他坐到了坐床上。
他知道她油嘴滑舌,宮里比她道行高的人多了去。而這種人他也見得多了。哪里看不出來,但她不可能不中意他。
他這樣的男子,她難道還能從這世間尋出第二個么?
元茂臉色陰沉的坐在坐床上。
他突然沒了耐心。
或者說他在這事上,根本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喜歡了,馬上就要據為己有才是他的本性。
能拖延這么長時日,已經是他的極限。
白悅悅這次被傳召入宮,廣川太妃只是叮囑兩句,就讓她去了。
入了宮門和前面帶路的中官走了一段路,白悅悅發現不對,“這不是去長信宮的路啊?”
前面的中官聞言回首,笑像畫在臉上一般滲人,“誰說是長信宮那邊宣召王妃呢?”
白悅悅瞬時都有些懵,這宮里和她有關系的只有長信宮那邊的皇太后。除此之外,她想不出來還有誰能和她沾親帶故,并且還有那個地位能把她給宣召入宮。
她還想從中官的嘴里問出一些東西出來,可前頭走的人已經回過頭去,不再和她說話了。
宮里的人,一張嘴要是緊起來,哪怕想要打聽到些許消息都難如登天。
她跟著人到了一處別殿,中官請她上去。
洛陽最近下了幾場雨又刮風,天可見的泛著一股涼意。可一入殿門,濃厚椒香混雜著暖意鋪面而來。
殿內薄紗的帷帳放下來,內里有個人影,看起來莫名的眼熟。
“陛下,娘子已經來了。”
話語落下,原本在薄紗帷帳后的人終于從云霧一般的云紗里出來,露出了真面容。
白悅悅抬眼,正好和那雙眼睛對上。
剎那間她只覺得耳畔炸開了雷,轟得她兩耳嗡嗡作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