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北被他喊的一激靈,發軟的腿腳下意識的要爬起來,又被他越來越濃郁的信息素壓制了。
原本躺在地下兩個人,隨著唐向北掙扎的動作,抓著床單想起來,逃開他。
然后他壓制住,床單被扯下來大半,人也被他直接按在床上。
霍從南一手按住他的脖子,一手鉗制他的手,從后面貼近他。
唐向北簡直要被氣死了,這種屈辱的姿勢,還是被從小養到大的小崽子給按住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
他的臉被按在被子里,鼻尖聞到了里面還有霍從南淡淡不散的茉莉香。
“操大爺的霍從南,你今天敢動我,我遲早弄死你。”唐向北的聲音有些喘,狠話沒有平日里有氣勢了,那被alpha信息素影響的身體,像是動物的本能,他在渴望霍從南的標記。
“唐向北,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霍從南彎腰,附上他的背,前胸貼著他的后背,說話聲就在耳邊,那隱隱發癢的犬齒,叫囂著標記身下的男人。
“到底是誰先騙誰?!”他臉都被憋紅了,雙腿跪在地上,使不上勁來。
“你騙我。”霍從南根本不聽,他甚至有些聽不清他在說什么,耳邊因為疼痛產生了耳鳴的錯覺,他滾燙的呼吸撒在他耳邊,唐向北的耳朵被燙的通紅。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他耳朵下的肌膚,輾轉舔舐,因為動情,他的信息素越發清晰的烙印在唐向北心里。
薄荷味的信息素——在清醒中沉淪。
“嗯……”唐向北被咬了,但是不是在腺體上,又酥又麻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悶哼出聲。
“我真的……瞎了眼,才會撿你回來。”唐向北漸漸的,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掙扎了,眩暈感襲來,但是又被隱隱的刺痛喚醒了意識,他斷斷續續的說。
聞言,像是觸到了某個機關,霍從南停了下來,一直被撕扯的腦子,像是被注入了水銀,無法思考,但是他知道,不該如此,不可以這樣。
他晃了一下腦袋,模糊的眼睛逐漸聚焦,他看清楚了唐向北帶著恨意和怒火的眼神,他的脖子血管處被他咬出的印記,他一直都沒找到他的腺體,或者說唐向北一直沒有讓他咬到自己腺體。
這完全不像是歡/愛,也不像是情人之間的愛撫,還不如說是野獸之間的侵略,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將唐向北的手腕掰成了不正常的扭曲形狀。
“北哥……”霍從南舔了舔嘴角的血漬,聲音沙啞,雙眸黝黑宛如沒有人性的動物,他松開了唐向北的手,狼狽地躺在他旁邊。
“對不起……北哥,你走吧。”他捂著眼睛,眼尾流下燙人淚珠,血管內注入的藥劑,因為他的半途而廢沸騰起來了,他像是一個失敗的實驗品,皮膚呈現不正常的紫色,脈搏血管幾乎崩壞。
再沒有半點之前貴公子的洽淡矜貴,丑陋而扭曲的他,不想被別人發現。
唐向北終于可以喘一口氣了,之前被壓制的時候,就像是一座山壓在他身上,讓他無法逃離一步。
他強撐著站起來,摸著自己被咬的慘不忍睹的脖子,喘著粗氣,腿還是有些軟,他看著蜷曲著身體在床上的男人。
以為自己今天在劫難逃,沒想到,最后的時候,霍從南居然放開他了。
alpha在易感期向來是沒有多少理智可言的,而且霍從南看起來就很不正常,但是他居然沒有繼續,而是放他走了。
“你別以為我會心疼你,走就走,老子都不帶看你一眼的。”唐向北說話的聲音斬釘截鐵,但是其實就是心軟了,一直看著他樣子,但是他這么說著,一邊往房間外走,打算打電話給醫院。
下一秒,從身后傳來的撞擊感,他被直接撞到了門上,發出悶響,唐向北感覺自己的胸腔都要被撞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