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死的時間不一樣,其中這四具尸體,是活活被抽干了血才死的,所以皮膚顏色還是比較正常的,你現在去摸一下他們的肌膚,應該還是軟的。其他的這些黑的,青的,則是在死后被人抽干血液。皮膚應該十分僵硬了。”師樂成眼神鼓勵的看著肖岳強去摸一下。
肖岳強還真的扯著皮繃了兩下,其中一個還挺有彈性的。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不對了,他的雙手臭味難聞,剛剛他使用靈力都無法清除。
師樂成勾唇笑了一下,明晃晃的牙齒,肆意的笑容有些欠揍:“但是很奇怪的是,邪修一般都是狂妄自大、毫無悲憫之心的,怎么會去抽死人的血呢?”
謝炎武小眉毛皺起,似乎在認真思考,然后不確定的抬眸:“有沒有可能,邪修他并不知道,那些人死了......”
師樂成想到這個可能,馬上聯想到了有些個很惡心的活死人煉制方法,一陣惡寒。
“不排除這個可能。”師樂成沒有用手觸碰這些尸體,轉身出去了,然后發現于慈早就出來了,甚至躲了很遠。
師樂成想起來了,剛剛進門時,于慈的微表情,那一瞬間的裂開表情,雖然轉瞬即逝但是出現在于慈臉上,還是挺意外的,也挺有趣的。
“師伯,這事看來并沒有那么簡單啊,云和城內怕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在搞鬼。”師樂成合理猜測,看著清澈河流的蜿蜒向下,已經分支成小溪了。
“嗯。”于慈扶手而立,身穿合身祥云白衣裳,腳踩金絲盤靴,雪白頭發掩去,變成了黑發,睫毛還留著雪白的顏色,凝脂似的肌膚在光下顯得有些清透,精致清雅的面龐,毫無情緒的冷眸。
“那這些人的亡靈?”師樂成不動聲色地望著他耳間上的一顆紅痣,在禁欲又冷淡的師伯身上顯得極其顯眼又突出,帶著一絲難言的嬌媚。
“我沒有感知到這里有亡靈。”于慈直視他的眼睛,探究的眼神,想要弄清楚他剛剛在看什么,目不轉睛的,眼睛也不眨。
肖岳強還在河邊洗手,謝炎武跟了過來,和他并排站著,輕聲開口:“怎么會?書上說,邪修和我們的丹修、劍修、法修......一樣,都是分了門派和功法的,有些需要鮮血來灌溉增長修為,一些是用人皮來熬制修煉,一些用骨頭來煉制魔器修煉,還有最過分的一種是用靈魂的魂力來修煉,這些一般都是不相同且不想通的。沒道理吸了血,還要亡靈啊?”
他的面上似十分疑惑,隨后見兩人看著自己,又嘻嘻一笑,不好意思的加了一句:“這是我在靈隱仙長雜記里面看見的。”
“你說的沒錯,所以可能是兩撥人做的咯。”師樂成贊賞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笑瞇瞇地說了一句:“師伯,我覺得這事我們可能管不了,要不我們去請其他佛修來做吧。”
“可能不成了。”于慈看了一眼他玩世不恭的模樣,拿出了傳訊符,一把捏碎,里面徐林和的聲音傳來出來,溫柔無比:“師兄,可能要麻煩你去一趟云和城了,了悟大師的弟子此刻也正在追查邪修一事,他沒有說的太明白,怕是遇到了難辦的事情,請我們無極門增援。”
“當然啦,師兄若是遇見危及生命的事情,還是務必要以自己身體為重,望君歸。”
師樂成臉上表情都淡了下來,神色難辨起來,見兩人神色各異的看著自己,不由扯著嘴角笑了一下,“都看著我做什么,師尊頒布了命令,我們照做就是了,哎。太麻煩了。”
他想到了上輩子一個事情,此事上輩子也發生了,當時他沒在秦山殿,其他這兩人,肖岳強被廢了一條手,沒來這兒,自然,謝炎武也沒來,這事沒落到秦山殿頭上。
但是其他前去查案的弟子都全數未歸,因為內門大比在即,也抽不出精力去關注那幾個人。
然后來大比結束,之后便是潛山道君大喜的日子,潛山道尊是明月仙長和清風仙長的師尊,幾千歲了,娶妻自然是很隆重的。
等事情都忙完,那幾個弟子還沒回來,而云和城卻爆出了一件大事,一個元嬰邪修藏匿于云和城內,以城為陣,以鮮血為契,全城人的靈魂為亡靈傀儡,還用肉身打造了一支傀儡軍隊,不怕疼不怕死的傀儡軍隊。其中亡靈傀儡還能對修士的靈魂、識海造成影響。
其中了悟大師的徒弟和無極門派出來的弟子都被制成傀儡,且成了先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