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那些尸體都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用秘法保持身體不再繼續腐爛,兩人在天邊才升起一絲光亮的時候打算回城主府。
期間兩人都異常沉默,于慈是因為天生話少,而師樂成則是很抑郁的心情,他甚至有些自責:“如果我早一點找到他,會不會事情還有轉機?”
他將原本在心中思考的話,說了出來,低著頭,神情有些落寞,那瞧著桀驁、瀟灑的男人在為自己的朋友傷心,拉聳著的腦袋,瞧著有些可憐。
“并不會,這類邪修想要取人性命的時候,通常都不是一蹴而就。為了保持人皮的完整性,他們會先給目標下毒,等到毒無知無覺深入骨髓時,才會動手。這毒叫護心毒,就是為了讓目標在被害時,在剝落完整人皮之前不死。”于慈揣著手,神情淡然,平靜的解釋。
“所以,就算今日去的再早也無濟于事,深入骨髓的護心毒,神仙難救。所以現在抓住邪修才是關鍵,不要再傷心內疚了。”
師樂成微微吸了一口氣,深深的呼了出來,“好。”
“現在看來,這小小的云和城里最少有三位邪修,到底有什么吸引他們的呢?”
一般來說,邪修不是群居人群,他們害怕修士的圍捕,通常會偽裝成正常修士的模樣,只有在他行兇的時候,留下的血跡和線索才能鎖定他們。
“城主府最少有一位,且和人皮邪修關系不好。”師樂成看著街道上陸續走出來的人群,臉上帶著惺忪睡意,哈切不止。
“昨天那個小妾身上,有問題。”于慈冷不丁的開口,望著展露頭角的太陽,語氣凝重。
“咦?你昨天看歌舞了?”師樂成狐疑看了過來,不由挑眉道:“昨日師伯那般冷峻,我還以為您一眼都不曾看呢。”
“她身上的味道很難聞,我很不喜歡,今日......”他話還沒說完,聲音戛然而止。
“小心。”師樂成看著他旁邊突然從巷子里鉆出來的貨車,眼看就要撞到于慈了,師樂成下意識的就抬手將他往身邊拉了拉。
于慈沒防備,直接撞進了他胸膛,撞得他肩膀生疼,隨后肩膀還被人樓了一下,將他帶到安全的地方。
那個小販見狀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啊,沒事吧?”
師樂成搖了搖頭,對著他說,“沒撞到,但是以后還是要小心些的。”
“好的好的。”小販對著他笑得感激,然后推著車飛快走遠了。
師樂成看著他的背影,轉頭看過去的時候,便見于慈看著他,眉心微蹙著,兩人挨得很近,歪著頭的時候,他能清晰看見他的睫毛,真的是從根部開始白的,沒有一絲黑色。
“他問的好像是我?”于慈待在他懷里,居然沒有一絲害羞的情緒,而是糾結剛剛應該回答問他的是他。
“哦,對,問的是你,可是我不是拉住你了嗎,我沒見著你被撞了呀,還是師伯需要我再將他叫回來,您在回答一遍?”師樂成順勢松了攬著他肩膀的手,因為距離太近,他好像聞見了師伯身上的味道。
很淺,站在一起久了,才聞到一絲,好聞又冷冽,辨別不出來是什么香味,但是給他的感覺像是雪,純白又清新。
“算了。”于慈搖了搖頭,然后兩人繼續向前走,回到了城主府,里面小廝見他們從外面回來,也似乎不驚訝,只是又帶路回到他們小院里。
剛剛走進來,便從屋頂上飛出來兩個人影,落在他們旁邊,正是守在門口,想要守株待兔的肖岳強和謝炎武,昨兒晚上他們將人跟丟了,只能灰溜溜的回來,看看賊人還會不會回來。
“師伯,師兄,對不起,昨兒確實有可疑人出現了,但是我們倆跟丟了。”肖岳強低頭似乎很不好意思,站在旁邊等批評。
“人是哪里出現的知道嗎?”于慈倒是沒有說什么,只是問道。
“知道,就是那個跳舞的寵妾院子里的。”謝炎武率先說道,表情還有一點兒怪異。
“怎么了?”師樂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