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人都出來了吧,聊聊吧,怎么回事。”師樂成抱胸站在他們前面,似聊家常的語氣,于慈收起驚蟄,表情卻沒有放松。
兩人恨死了他們,怎么還肯好好說話。
“你們不說的話,等著那個城北冤種來了,你們還是跑不了。我和那個人皮邪修有些過節,也許你們說的好了,我就放了你們怎么樣。”師樂成張口就來,畫大餅。
“你們無極門見到邪修從不放過,我要怎么相信你們?”紫瞳男人沙啞開口,皮膚死人似的冷白,穿著黑色衣服,全身煞氣凌人,那血腥味沖鼻。
“哦?也許我可以不殺她呢?”師樂成對著薊紫萍點了點頭。
“我不要,你要殺就殺。”薊紫萍雙眼通紅看著他。
師樂成翹了一下嘴角,對她使用了一個禁言術和定身術,“好了,邪修大哥你可以安靜的說了。”
男人見心愛之人沒有受到傷害,抱著一絲微弱的希望,相信了師樂成的話,就算不說,他打不過他,也能對他進行搜魂:“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兩情相悅、互許終生,但是紫妹的爹看不上我家,我沒讀過什么書,只會打獵砍柴。后來紫妹嫁給權清君,他家里有錢,還是讀書人,娶了紫妹,我見他不爽,便想殺了他。”
“后來,剛下好毒,準備殺的時候,李城主沖了進來,將他打暈了,搶走了紫妹,還下令殺了權家知情人,后來我恨極生怨,機緣巧合成了邪修。”他說的十分簡潔,輕描淡寫。
在地上裝死的李成仙聽不下去了,咳嗽著怒吼:“你他媽的繼續編,我何時殺過權家一家了?明明是你們這對狗男女為了私奔所以下毒殺了他們。”
李成仙臉上都是灰塵,眼睛充血,瞪著薊紫萍,“你們休想離開城主府。”
“哦?城主大人有話說了。”師樂成興致勃勃的說道。
“是,我是搶了薊紫萍,但是這都是因為她跪著求我救她的,說被夫君日日毆打。那日我見她確實身上帶傷,所以帶人去救了她,但是沒想到,便被誣賴上了害死權家一家的罪名。對,沒錯,我是喜歡這種美人,但我絕對沒做過害人性命的事情!”李成仙說的斬釘截鐵,鏗鏘有力。
薊紫萍臉都憋白了。
師樂成解開了薊紫萍身上的法術,笑著問:“美人兒,你有什么說的嗎?”
薊紫萍卻只是冷著臉,任何辯解的話都顯得蒼白,她笑了一下,顯得疏離冷漠,那裝出來的傷心早就消失了。
就在此刻,肖岳強兩人回來了,身后拖著一個男人,一靠近,師樂成笑容就更深了一些,那人在看見在場的人時,也是神情癲狂。
便聽見薊紫萍的話,緩緩道來:“是,權家我下毒殺的,城主府也是我想進來的,黃家五郎也是我騙的,都是我干的又怎么樣呢,憑什么我的人生要被別人控制著,我不想嫁給權清君,誰人不知他愛打女人?我父親還是按著我的頭讓我嫁了,他自己喝醉酒就喜歡打人。所以我第一個殺的是我父親,后來權清君一樣齷齪腌臜,我就殺了他,我有什么錯?”
“其實原本我才是最應該墮落成邪修的那位,我就是天生的壞種,但是我偏不愿意,這個老天爺將我投入這樣的家庭。我恨他,我偏不愿意如他的意成為邪修,所以黃家五郎代替我做了。哈哈哈,只有他最傻,他什么都不求,哈哈哈。”薊紫萍笑得后面眼淚都出來了,雙眼浮現出一絲瘋狂。
她一個將三個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間,李成仙對她百依百順,黃五郎為了她甘心當一個萬人唾棄的邪修護在她身后,權清君就算成為了人皮怪物以后還是對她求而不得,甚至被她騙著守在她家魚攤處七八年。
李成仙臉上表情難看,趴在地上胸口疼,嘴角帶血。
權清君不知道帶的誰的人皮,長得清清秀秀的,此刻卻面目猙獰起來,試圖掙脫繩索想要沖出去,喉嚨里嘶吼著:“你騙我,竟然是你害我至此!薊家女沒有心,你蛇蝎心腸。”
只有黃五郎還是一動不動站在她前面,像是她的守護神,手臂血流如注他也不在乎,警惕的看著他們,不讓薊紫萍有任何受傷的可能。
“唉,真是......”沒想到最先開口的是肖岳強,他有些唏噓,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辦。
“好了,將這兩個邪修都綁回去交差......等等,我們現在還是出不去啊!”謝炎武原本想要松一口氣的,但是很快反應過來。
師樂成也是一臉凝重,回頭看向于慈,便發覺他正皺著眉看著門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