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的于慈,銀發落在肩頭,后腰,表情慵懶帶著一絲迷糊,微笑看著他磨磨蹭蹭的打扮自己,似乎沒有理會那邊焦急的呼喚。
“師伯今日好好休息,我比完便來尋你。”師昱昔樂成說。
“嗯,好。”于慈應答,一雙含笑的狐貍眼勾著笑,像是一夜之間變得越發嫵媚了起來,之前的清冷猶在,只是多了欲罷不能的妖氣。
若不是師樂成這一夜都在守著他,怕是真的要以為他被什么人奪舍了。
“師伯,宗門大比比賽獎勵中,有什么喜歡的東西嗎?我記得您似乎愛煉丹,那幾株玄冰靈草得了送你如何?”師樂成彎腰撐在他兩側,低頭過去親吻他。
玄冰靈草是個人賽第三名才有的獎勵。
于慈卻被他親著上唇,捧著他的臉,笑得像一個風月高手,眼神像鉤子似的,搖頭說不要。
“只要你,早些回來找我。”他點了點師樂成的唇,眼眸閃爍。
師樂成克制的咽了咽口水,終于是招架不住走了。
而就在昨夜兩人纏綿悱惻之際,有一人卻砸了宮內的物件,憤怒得像一只發狂的獅子。
徐林和回去的路上,忍著心中的怒火,去了一趟師樂成的院子,果然,并沒有人在。
而謝炎武卻正巧出現了在這。
徐林和抓著他,沉聲問:“師樂成呢?”
謝炎武慌張溢于言表,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大師兄……大師兄……”
“放肆!問你話為何吞吞吐吐?”徐林和見狀更加不耐了。
謝炎武聞言一下跪了下去,圓圓的小臉蒼白如紙,手拿著一個透明的珠子,是一個留影珠。
“師尊,師尊。”他聲音帶著哭腔和愧疚似的,他說:“我昨日在桃林,發現發現……大師兄和師伯……我實在害怕,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謝炎武低著頭,眼淚將地上的地圖洇濕了一大片,手抓著的留影珠止不住發抖。
徐林和抬手將留影珠抓了過來,表情越發恐怖了,他沒有理會還跪在原地哭泣的謝炎武,只是拿著珠子回了秦山殿。
而跪在謝炎武瞧不出神情,被劉海遮掩住的眸子,下巴處滴落的眼淚也停住了。
回到秦山殿的徐林和看著投影的兩人,唇齒交纏,親密無間。
師樂成摟著他的腰,將他抵在桃樹上,放肆親吻,在耳后頸間流連的吻,而向來清冷似月的師兄,居然抓著他的短發,表情緋紅害羞。
看到這,徐林和忍不住直接便將留影珠捏碎了。
手被割傷鮮血直流。
“師樂成!?你怎么敢的?”他心如刀割,在他心中,于慈向來是高高在上、不茍言笑的,就算他喜歡他幾百年,也從來不敢有任何妄想。
但是現在卻赤/裸裸的攻擊著他的眼球,掌中的氣流掃蕩了整個秦山殿,名畫粉碎、桌椅狼藉、煙灰四散……
他心中明鏡被黑墨染黑,那種想要毀掉一切的戾氣,在心中發酵。
在徐林和心中,十個師樂成都比不上于慈一星半點,他覺得一定是師樂成那個凡人間來的賤種帶壞了于慈。
讓他流連于這些人世間的低級享樂。
師兄是要成仙的大能修士,是造福百姓的明月真君,絕不是雌伏于身下的男子。
只要……只要師樂成消失,師兄一定會回到原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