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似乎知道他是因為什么來的,將小狐貍的散落的魂魄很輕易就給了他。
“帝君,不知道有句話當講不當講。”冥王長得白凈,一點也不像世人說的黑臉紅唇愛吃人,相反自帶一股書卷氣息。
師樂成摸著小狐貍的毛,抬眼看過去:“想說便說,吞吞吐吐作甚?”
“這小狐貍再想修煉成人形怕是千難萬難了,仙骨已碎、靈脈已毀,妖物已然斷了修煉成人的機緣。”冥王喝了一口手邊的茶,輕輕看了一眼,那拉聳著眼皮的小狐貍。
然后就被那大名鼎鼎的南辰帝君給瞪了。
要說南辰帝君的樣貌和實力,或者一些風光戰史怕是費上十天半月都講不完,但是要說這風流往事也是比比皆是啊。
沒有那個仙娥不愛戰場上實力碾壓、律法上鐵面無私、冷若寒霜,而在相處中溫和多情的南辰帝君。
這是那些小仙娥常說的反差萌。
但是誰知道這樣的帝君,不喜歡女子,偏偏愛上了一只男狐貍。
偏偏這男狐貍還即將命不久矣。
“千難萬難?這小狐貍因為我傷成這樣,我還能舍棄了他?”這話說的清高,好似只是因為小狐貍對他有救命之恩才不能舍棄,當初看著小狐貍快死掉,那種想要跟著一起去的心情是只字不提啊。
手被人扒拉了一下,手指傳來刺痛,低頭看過去,原來是小狐貍咬了他一口,一雙清澈宛如琥珀的獸瞳帶著難言的控訴,雖然還是有氣無力的模樣,但是咬起人來一點也不含糊。
“哈哈哈,不錯,還會咬人。”師樂成笑了起來,損失摸了摸他的犬齒,將它整只抱起來了,蹭了蹭他的頭,語氣柔軟的不像話:“好啦,好啦,不是因為救命之恩,是因為糟糠之妻,不可拋矣。滿意了嗎?”
顯然小狐貍是不滿意的,蹬著兩只后爪子表示自己的不滿,毛茸茸的耳朵也是耷拉著。
師樂成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只見月牙。
冥王見狀啞然,也不再說什么救不活了,看著南辰帝君一副墜入愛河的模樣,只剩下嘆息。
“來日再來敘舊,我需要去一趟涂山,找狐王借一下胡靈寶珠。”師樂成抱起小狐貍,便要走。
冥王算是他的舊相識了,只是提醒他一句:“胡靈寶珠是狐族圣物,狐王和這紅狐非親非故豈會借你?到時候切勿動手,好言相商,否則又該告到九重天了。”
“好啦好啦。”師樂成只留給他一個遠去的背影,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涂山在青海外,此處鳥語花香、春意盎然,四季如春、有些各種小動物在追逐著蝴蝶,花開爛漫宛如仙境。涂山狐貍屬于靈狐,生來會修煉具有靈智。
踩在松軟的土地上,師樂成又摸了摸小狐貍的腦袋,將狐貍鬧醒了,輕聲問他:“你還記不記得初次我們兩個見面的場景,你被人欺負的慘兮兮的,咬著我的衣角求助?”
四尾紅狐在涂山自然比不得九尾靈狐的,不管是資質還是其他。
但是這四尾小狐貍卻單挑一只九尾白狐,咬斷了他一根尾巴,然后被九尾靈狐的家族毆打,跑到他腳邊,嗚咽求饒來著。
當時他鬼使神差的覺得這還未修成人形的小狐貍可憐,眼巴巴還挺可愛的,不忍他夭折在此,便幫了他,還將他帶回了南辰宮。
但是好在小狐貍爭氣,半點不輸其他狐貍,身為狐貍的時候鬧騰了一些,但是修成人形之后倒是顯得拘謹、矜持,只有小狐貍才會窩在他懷里撒嬌,而于慈只會站在遠處靜靜看著他。
像是兩人之間的屏障只能靠著主人和靈寵的關系維持,要說師樂成也是反應遲鈍,從未發現過小狐貍的不對勁,若不是這次歷劫,怕還是不會發現他對他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