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菜我嘗試著坐了西式的呢,快點過來坐下吧。”奈奈高興的說道:“我去給大家盛飯。”
“真的是勞煩您了。”銀發少年低下頭。
獄寺隼人在沢田奈奈面前表現得溫順有禮,和剛剛在房間中暴跳要揍人的場景簡直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極端。
奈奈媽媽似乎很喜歡面前的這個少年,一直到吃完晚飯,還讓綱吉收拾了一袋今天買的水果給獄寺隼人帶回家。
“沒有想到阿綱和獄寺君的關系這么好呢,還專門出門送人家,”奈奈媽媽又裝了一些橘子放進了袋子一邊和著自己孩子囑咐:“獄寺君剛剛轉來,肯定有很多不習慣,”
“阿綱你記得要好好關照一下人家才是。”
啊好的。綱吉干巴巴的回答。他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媽媽啊,我要怎么告訴你,我這橘子拿的不是橘子,是我心中的悲涼。送人送的不是別人,是我的項上人頭。
“伯母再見。”獄寺已經走到玄關口等著了。
綱吉扒著門框,穿鞋出門,突然意識到不對,好像少了什么。他看著還坐在餐桌椅子上一動不動的黑衣小嬰兒開口:“等等,reborn。”
“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你在說什么啊?”黑衣的殺手抿了一口咖啡用著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我可是小嬰兒,小嬰兒怎么能夠半夜出門呢,很危險的。”
“誒,那我呢?”綱吉懵了,他指著自己:“不是啊,那我怎么辦啊?”
“送個人而已。”reborn輕飄飄的說道:“阿綱你不會連這都讓人陪吧,這么大的人了,你要學會獨立。”殺手拿出了手|槍對著綱吉,皮笑肉不笑:
“早去早回哦。”
棕發少年看了一眼在旁邊死死盯著自己的銀發意大利人,又看了看殺手無情的槍口。
前有惡犬后有惡魔。
他提著手里面的橘子,站在門口。
完了,綱吉想。
自己人生也算是到頭了。
他跟著獄寺隼人往前面走,此時此刻太陽從原本的西沉已經完全掩沒下去。獄寺隼人和他保持了一段不長不遠的距離,綱吉估摸這兩人的路程,想要試探性的,將腳步稍微往其他的方向那么伸了一步,銀灰色頭發的意大利少年就像是獵食的貓一樣猛地轉過頭看著他。
這人突然怎么這么警覺啊,開溜不成,綱吉只好訕訕的一笑,將腳步縮了回來,垂頭喪氣的,繼續跟著對方亦步亦趨的往著前面的方向走著。
在和著離沢田家有一段距離的橋道口,獄寺隼人終于停了下來,轉過身子看著也跟著停下腳步的棕發少年。
天色黯淡,這是通往學校的道路,但現在這個時間已經空無一人,十分冷清。
路燈的光亮照亮了周圍,雖然不夠明亮但也能勉強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