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7點的鬧鐘震動響起,少年的手從溫暖的被窩中伸出一只手,準確的摸到了旁邊的手機,纖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仿佛是廢了極大地力氣才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手指對著亮起的顯示時間的手機屏幕劃去,上面屬于鬧鐘提醒的聲響關閉。
少年閉上眼睛往著充滿著橙花和陽□□味的被子之中又縮了縮,不過似乎并不像是之前那樣很快的入睡。
他的眉頭逐漸的皺起,似乎是因為遺忘了什么事情。
忘記了什么。
好像要干什么事情來著。不會吧,今天又不用上學今天可是周六啊……周六。
周六……
是周六!!!
沢田綱吉垂死夢中驚坐起。
他一把抓起手機,從床上直接翻滾下去摔倒在了地上。
“恭喜恭喜,你可憐的如同金魚記憶一般的大腦終于想起來了昨天才信誓旦旦說下的話。”黑衣的殺手坐在他的書桌上。看到對方清醒過來之后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黑褐色液體。
他似乎是早就起來了然后等待著今日床上少年的反應,然后新上任的家庭教師就可以開始了他的表演——裝模做樣的瞅了瞅自己空無一物,根本就不存在手表的手腕,點了點頭,用著不緊不慢的語氣說道:“我本來還賭你今天一定遲到來著的,當然,你現在這個表情也是相當不錯的,頗具備著觀賞性質。”
他的表情并不帶有任何的感情色彩,但是話語的中的每一個字眼都讓綱吉感覺到一種說不清楚的嘲諷之意。
沢田綱吉一臉懵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看著殺手摸了摸從帽檐上爬下來的變色龍:“列恩贏了,今天你回來的時候得給它帶點小魚干。”
綱吉不知道變色龍吃不吃魚,也不知道為什么reborn打賭打輸了結果是讓自己支付報酬,更不知道殺手明明知道我可能會遲到為什么不叫他。
“你這不是已經醒了嗎。”reborn理所應當的說道,像是看什么清晨早八點電視劇一樣,事不關己的望著棕發少年火急火燎的穿戴著衣服。綱吉從衣柜里面隨便的抽取了一件白色體恤直接套在了身上,隨后在換褲子的時候左腳絆上右腳帶著直接摔到在了地上。
腦殼和木板撞了一個響亮清脆,然后又迅速的爬起來開始和自己的褲子打架。
reborn盯著這幅場面算的上是嘖嘖稱奇,這個世界上能夠把穿衣服如此簡單的事情變成一場災難的人也應當算的上是天賦異稟。就連迪諾那小子估計也得甘拜下風。
黑衣殺手打量著男孩那張又開始對著自己難以馴服的蓬松頭發開始犯蠢的臉。
沢田綱吉的行為看起來都是如此的普通且廢材。除了那一張嘴懟人的時候稍微反應迅速一點,他的身上幾乎看不出任何的,或者說是出格的怪異。
“你一直盯著我是看猴嗎?”綱吉悲憤的拿起手機還有自己的背包想要瞪對方一眼,reborn拿起咖啡杯,神情自若:“別這樣說猴子,它們可比你敏捷多了。”
棕發少年的歪了歪嘴巴剛剛想要懟回去,然后發現reborn說的居然沒有什么問題,他確實不如猴子敏捷,這世界上經歷過訓練的猩猩說不定都比自己會的數學題要多,有的甚至還會開宇宙飛船……不是,綱吉猛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自己到底在想一些什么啊,可惡為什么要這樣自己貶低自己啊!
“我走了!你自己留在家里面一個人玩吧!”注意到reborn在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表情變化之后綱吉自認為惡狠狠的撇下一句。
然后在子彈來臨的下一秒立刻關上門。
“阿綱昨天放在桌子上面的那些醬料你帶了嗎?”奈奈媽媽聽到聲響微微朝著身后的位置望了過去,看到棕發少年正拎著包準備出門。“對了,記得帶我向虎杖同學問好哦。”
“沒有問題的!”綱吉穿好鞋子,回頭朝著媽媽揮了揮手:“那我出去了哦!媽媽再見。”
門“咔噠”一聲被關上。沢田奈奈重新坐回了沙發上,繼續織穿著手里面的毛線。針線靈巧的從縫隙中有規律的穿插,編織出來了整齊完美的紋路。
看到桌子上面的放著的茶水涼了些許,沢田夫人起身拿著水壺將水重新倒了一杯進行著加熱。
“您看起來似乎并不是很擔心阿綱一個人出門。”黑衣的小嬰兒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已經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