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視頻中,她看起來很焦急的想要找到你,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和你說嗎?”
綱吉猶豫了一會,警察看向他,男孩的語氣變得平穩,緩緩開口:“在車禍開始之前,她給了我一封信,說想要和我在一起。”
“但是我拒絕了她。”
“她突然跑過來,可能是有話還想和我說吧。”
“我覺得,她本來不應該就這樣離去。”
沢田綱吉突然詢問道:“關于那輛貨車…我能夠問問是由于什么原因撞過來嗎?”
伊藤綾子跨過馬路線的那一刻燈光變成了紅色,那輛車的橫沖直撞的飛馳而過,在那個時間段路邊都很少見到那樣的大型車輛,玻璃擺放的模樣那么危險,而且完全沒有剎車的跡象。
“是司機醉酒駕車。”女警說道,似乎是想到了車主的現狀,眉頭緊鎖:“他現在還在醫院的病床上,也受到了很嚴重的傷,昏迷不醒。”
她看著男孩的臉,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根據鑒定,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吧。”
沢田綱吉的眼眸又重新垂了下來,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水杯,波瀾不驚的水面倒映出他沒有表情的臉和頭頂上刺眼的白熾燈光。
正如同女警所說的,筆錄的過程其實很簡單,就是例行公事的問了幾個問題,即使伊藤綾子當時的行為看上去有些奇怪,但是車禍的事情已經是既定的了。
學生的社會關系簡單,黑發少女在班級中平常表現的也是良好,并沒有結仇什么之類的事情發生,整個案件看起來就是一件倒霉凄慘的意外車禍時間。
不出意外的話,或許會有媒體在一段時間之中將它作為一個案例警告人們關于醉酒駕車的危險性或者說其他什么的案例,又或者因為發現并沒有什么流量的價值之后很快就會被人遺忘掉。
綱吉走出了筆錄室的房間便聽到外面有人似乎在爭吵。聞了聞,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淺淺的香味。他看了過去,一男一女正在相互對罵著。
“都說你叫你好好看著,我就說你又出去和哪個男人鬼混去了吧?連自己女兒出車禍了都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全部都怪在我身上?綾子難道不是你女兒?”女人罵道:“你自己電話也不接怎么能夠全部賴在我頭上??!”
男人冷笑一聲:“指不定是誰女兒呢?鬼知道是不是你在外面偷人留下來的野種,性格又怪又不說話,她長得可是和我一點都不像。”
“你什么意思?還要和我在這里翻舊賬?”女人冷冷開口,說出門此趟來的真實目的。
“那個保險公司和司機說了賠多少萬?我要拿走一半。”
“怎么,我就說你怎么突然出現了,原來就是等著分我的錢啊,伊藤綾子跟著可是我的姓,吃的是我家的飯,我供著她養大的!”男人惡狠狠的說道:“別做夢了,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手!”
“你要不要臉?!那可是我生下來的!”女人陰狠的看著他:“你想要拿我的錢去養別的女人和小孩?!我告訴你,想都別想…”女人望見了盯著他們兩個的棕發少年,猩紅的指甲指向了他。
“你剛剛從里面出來?”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警察和她說過一些車禍的情況,面前的小孩剛剛才從里面出來,身上的校服還帶著一些干涸的變成褐色的痕跡。
“你就是那個沢田吧?我女兒最后就是和你在一起的?你剛剛是在和警察談話?”
“是的…”綱吉點了點頭,踟躕了一會說道:“關于伊藤同學的事情我…”歉意的詞匯沒有說出口綱吉的話直接被伊藤先生打斷了。
“那是她自己的毛病這件事情不怪你,這么大的人還闖紅燈,真是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