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的作文大概是偏題了吧……那個,”山本武匆匆把試卷塞進抽屜:“我去趟洗手間。”
他對著旁邊的同學說了一聲便快步的朝著門外的方向走去。
二樓走廊尾部。
辦公室的門被敲了敲。
“進來。”
蒲山老師看著推開門進來的棕發男孩,在瞥到他臉上的青紫時有些驚訝的按了按手上的筆,他在批改著另一個班的作業。蒲山朝著對方揮了揮手,讓對方過來。棕發的男孩站在門口的,磨蹭了一下才進去。
似乎是因為對于踏入老師的辦公室帶著一種本能的對于陌生環境的緊張感和敬畏感,綱吉的手有些微微捏緊那張被折成長方形的試卷。
“旁邊有椅子,坐。”蒲山老師指了指旁邊的凳子,看著棕發男孩有些拘謹的模樣。“你知道我為什么叫你過來嗎?”
“因為我……”綱吉似乎有點尷尬,小聲說道“”“我的國語不及格……?”
事實上,一分這種成績,和不及格沾邊都是在侮辱不及格這三個字。
可是和60分差了足足59呢。
“你的試卷,沢田啊沢田,你怎么能夠犯這種這么低級的錯誤呢?”蒲山似乎也是有點無奈,他當然也是知道對面這個男孩的成績糟糕透頂。
可是你說學習成績不好吧,如果體育好也可以啊,和山本武那樣有天賦也是不錯的選擇,或者會樂器,繪畫,有一技之長什么的。人總是有著自己擅長的方面的。可是沢田綱吉就很奇怪,體育體育不及格,英語英語拼不準,數學的成績擺放在那不用多說,他的業余時間也沒有參加任何的社團活動。
蒲山老師想自己之前還在慶幸自己教得是國語。總不會連自己的母語都不及格吧,可是這次蒲山覺得自己著實是糊涂了。
“你說說,怎么能夠把順序全部都填錯了呢?”蒲山抽出了棕發男孩手中的試卷,指著上面的選項,“還有你那篇作文……”他說到了一半似乎想到了什么,“算了,這次叫你過來是主要想要說說你的作文。”
蒲山皺起眉頭,說道:“你那篇作文是怎么回事。”
“沢田,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壓力。”他看向了眼前的棕發男孩,瞅了眼對方臉上的傷,咳嗽了幾聲,語氣有些隱晦。
“我們學校是有心理老師的。”
綱吉有些疑惑的抬起眼睛看向他。
“你之前和班上的同學有些沖突的事情。”蒲山突然說道:“不過那種事情都過去了嘛,而且那幾個同學已經轉學了,再說你們之間應該也沒有發生什么大矛盾吧?”
“是的。”綱吉只能點了點頭,他的手垂在兩邊,“只是一點小摩擦。”
他的眼神卻還是帶著一點疑惑的,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提到之前的事情。
“我聽說你最近和班上的那位轉校生相處的不錯?”
“人就是要多幾個朋友,有些事情需要忍讓一下,和新同學要好好相處,班上的同學們也要多了解,性格不要這么孤僻……”
蒲山對于手下學生之間的矛盾其實并沒有給予太多的注意力,他是這學期才教他們這個班,不過比起沢田綱吉,新來的那個意大利轉校生才是明顯的刺頭。
“如果你和轉校生玩得不錯可以帶他多介紹介紹我們學校,外國人生活習慣和這邊大概不一樣……”
“態度要放端正。”蒲山又絮絮叨叨教育了他一會,棕發男孩聽到對方說一句就點頭,似乎是把自己的每一句話全部都聽進去了,蒲山勉強還算是滿意。
“行了,我還有工作要做,你可以回去了。”
綱吉說了一聲老師再見之后安靜的離開了房間。
蒲山拿著那張沢田綱吉的試卷。
作文紙的背面是被用中性筆像是鬼畫符一般涂滿的黑色亂線,密密麻麻亂七八糟,蒲山盯著上面的文字看了一會,覺得有些眼花繚亂。這寫的什么東西,蒲山看了一會拿著茶杯直接壓在了一旁。
沢田綱吉低著頭開了門,看到了靠在墻邊上的短發少年。
“阿綱。”
黑色短發的少年朝著他打了一個招呼。
“我能夠和你談談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