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武回想起來。
之前的一切話語應該都只是積攢。
所有情緒和碎語的積壓出來,應該是第一次考試的來臨。
在表層下隱藏著的所有的關于糟糕的體育,簡直讓人發指的成績,略顯懦弱的性格,被糟糕使喚,不夠帥氣沒有強健體魄……一切的一切好像變成了某種原罪——弱小。
看起來實在是太過弱小了,沢田綱吉。
過于弱小的弱者會受到剝削和唾棄,人們會不理解為什么比自己弱小的人能夠看起來毫不費力的得到耀眼和羨慕的東西,笹川京子的光輝看起來實在是太過于耀眼,以至于照在沢田綱吉的身旁讓男生不理解也完全不想要理解這樣的人怎么能夠得到任何的青眛和關注。
理所當然的,沢田綱吉在班上和學校之中沒有什么朋友,有些時候會很尷尬,因為大家早早就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小團體,在小組作業或者說是體育分隊的時候棕發男孩就好像是皮球一樣被人推來推去。
尤其是當女孩子們并不參與的課程試驗里,這種情況毫無例外的會顯得更加的明顯。
“也不是我們故意的,但是我們人數確實是滿了。”
“而且,沢田,說實話,他的成績實在是太糟糕了吧……”
不是吧,這種話簡直都會讓人感覺到可憐了。山本武猶豫著,打算上前讓對方在自己組中掛一個名。
不過老師已經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似乎是對于沢田綱吉的處境有些無奈,環視了一周之后隨意的將棕發男孩安排到了另一個隊伍中。
“為什么要按在我們這里啊……”“真倒霉。”
“我們的人數明明已經夠了……”那個隊伍中的人看起來帶著一些怨言,不過因為是老師的安排,不好再多吭聲,等老師走了之后,幾人討論了一下。
“先說好,我們可以讓你參加小組。”小組的組長看著面前的男孩,與“廢材綱”進行交涉,說道,“但是有條件。”
“有什么要求嗎?”男孩溫順的詢問,“我會努力達成的。”像是想要證明自己并不是那么沒用,綱吉說道:“記錄和基礎的變量我會一點……”
“不,不需要你做那個。”組長打斷了對方想要說的話,“小組的東西你不要動了,就放在那吧,也不要隨便動成品。”“我們的要求很簡單,你不要動任何東西,就在旁邊看著,或者你要是不想來也可以。也不用和我們請假。”
他們決定將對方當成透明人。
山本武看到棕發男孩張了張口,但是似乎是不知道應該說一些什么,又沉默的閉上嘴,然后站在一旁,按照他們所說的那樣安靜的如同雕塑,對于這種槽糕的冷暴力也不爭辯什么。
這種事情經常發生。
他不難過嗎?山本武有的時候真的會好奇,看向了對方,棕發男孩卻接受一切般的理解了對方的意思,好像是有一種超脫尋常的冷靜,他也從來不抱怨什么,像是被這么對待的人不是他一樣。
或者說并不在乎,這點實在是讓山本武有所懷疑,真的會有人沒有任何負面情緒嗎?
在有些過于過分的情況出現時山本武甚至有的時候也會對他產生幾分憤其不掙。說話都這么難聽了,這家伙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不成是偽裝的?他想,可是如果是偽裝的話他的演技實在是太好了吧。
校隊的訓練更加密集,對外聯賽也不斷地開展。很快山本武將全部的注意力都留給了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