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笑聲漸漸消失了。
“喂,你。”
新野走上了前,用著一種古怪的眼神打量著面前的男孩。
“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他扯著沢田綱吉的領帶,通過拉扯領帶的動作打量著對方,好像對方是一個隨意讓人擺布的人偶娃娃。
突然間他將手里面的小刀猛地抽出,一下子眼看就要刺向了沢田綱吉的眼球,旁邊的金田反而被嚇了一跳,新野的動作停在了半空的位置,手中的小刀在男孩眼球上方幾厘米的位置晃悠,仿佛隨時隨地都可以刺下來一樣。
沢田綱吉的眼睛輕輕的眨了一下,看著上方極近的刀刃,瑩潤的眼珠緩緩地轉動,望向了手里面拿著刀的新野。
“搞什么啊你嚇我一跳。”金田看著新野的動作抱怨了一聲。
新野沒有回應。他收起了刀,放開了對方。新野并沒有真的想要劃一刀對方眼睛的意思,可是此時他的臉上帶上了一種詭異的神色,“金田啊,這家伙,”男生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這小子的腦袋不會是有什么毛病吧?”
“哈?”金田沒有理解對方的意思。
“和其他的那些蠢貨感覺不太一樣。”新野指著扶著墻站直的沢田綱吉,“他看我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
“我感覺他腦子有問題。”之前的那些小子看到有動刀子的跡象早就嚇得屁滾尿流恨不得直接跪地求饒了,沢田綱吉對人一直都是畏縮著的,不是看起來神情畏怯就是呆著一張臉,臉上的肌肉都像是死掉了一樣。
他們平常叫他辦事也是這幅死人樣子。
新野突然皺起了眉頭,感覺自己平時的發號施令到了廢材綱的身上就是和別的普通同學讓他跑腿一樣,對于沢田綱吉來講沒有什么區別。這種無趣的表現讓他感覺像是哽了一塊,釋放下壓力的情緒的樂趣簡直就少了一半。
金田完全沒有注意到這方面,不在意的說道:“這家伙的腦子本來就不太好使吧。”
“他要是腦袋好使還能夠考出這種成績?還被人叫廢材綱?”
金田突然笑了一下,往前摟住了棕發男孩的肩膀,變成了一副哥倆好的架勢。“沢田啊,我今天可是被云雀那個混蛋揍得很慘啊,這可都是你害的。你是不是應該向我賠禮?”
沢田綱吉感覺到摟著自己肩膀的手大力的有些發疼。
他聞到了對方的身上的煙酒味。
“你和笹川京子關系是真的還是假的?”金田嘖了一聲,“不過關系肯定不差吧,畢竟你這樣的家伙,有人愿意和你玩你就應該感激零涕了。不過一個人玩的話可不是好孩子,好東西是要一起分享的。”
金田笑嘻嘻的對著沢田綱吉說道。
“帶校花同學出來和我們一起玩一玩唄。”
“就當是補償了。”
“補償是指……”棕發男孩似乎是在思考,他有些遲緩的開口,“是說對于你被云雀學長打了的補償嗎?”
“你腦子是真的不好使啊。”金田有些不高興的說道,“話都聽不懂了嗎?”
“可是那不是你的問題嗎?”
金田詫異:“什么?”
“我是說——”綱吉努力的把自己的用詞咬的更加清楚。
“——這不是你的問題嗎?”
綱吉抬起頭看向了他,為什么每一句話都要自己重復好幾遍?他之前并沒有發現這他們身上有著什么聽力障礙的現象。
不過棕發男孩還是非常耐心,他一向是很有耐心的,像是給聽不懂話的小孩一樣詳細的解釋。
“你違反了校規。”綱吉語氣溫吞,“校規上明確規定了不能夠去未成年人禁止的場所吧。”
金田的手抬了起來。
“你違反了規則并且還被抓到了。”
綱吉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