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時不時會在對方的身上看到屬于伊藤綾子的五官或者是身體形態的某種弧度,它們被拼湊重組,又重新顯現在身上。
“當然不是……”黑發人形覺得自己可能是給了男孩什么錯誤的信號。
“我當時只不過是暫時的借用一下對方的軀體而已,用標簽來進行劃分的話,我被人類所觀測到,并且熟知的名字應該是……satyr(薩特)。”
“而我剛剛所說的,那是更加完美的、相當于復刻拷貝所有的一切的信息,它們的創造是人類目前暫時無法想象的。”
“我現在正在嘗試,你或許可以看看。”
薩特對著男孩發出了邀請,“不過現在并不完美,我才做到三號試驗品,他剛剛才能進行簡單的行走和說話,就是很倒霉的被打爛了——”
“我不感興趣,”綱吉帶著幾分厭棄的說道,“聽起來很惡心。”綱吉別過臉,他被另一處的輕微的聲響所吸引。
一坨蠕動的肉塊從旁邊鉆了出來,像是某種軟體蟲類。它的動作非常的緩慢,像是在試探著什么,將奇怪的卷曲的觸角往外探去。在爬到月光下之后,肉塊迅速的膨脹起來。
綱吉看到它開始異變,白花花的軀體像是吹氣球一樣被吹到了透明,最后皮膚再也承受不住,直接在路途中爆成了一團血花。
“總有這樣的低級生物想要受到紅月的庇護。”
薩特說這句話的時候并不帶什么鄙夷之色,它客觀的陳述。“過于不自量力了。”
綱吉收回視線,他忍不住離外面的光線更遠了一些。
“我要回去了。”
“這么快嗎,我還沒有和你說到幾句話呢。”
“你不打算留下來看看電影嗎?”黑發人形誠懇的發出了邀請,并且上前了一步,似乎是想要觸碰對方。
“我在一些人類的大腦中搜索到了一些有趣的故事,我覺得你應該會感興趣。”
沢田綱吉回絕了對方。身下的椅子發出了刺耳的吱呀聲。
“不,我不想看電影,還是算了吧。”他對于人形的靠近本能的后退,對方上次害的身上起了奇怪的痕跡現在都還沒有消失。
“那是個意外,”薩特看到了對方脖子上的紗布。“如果你在紅月之下,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我說的實驗,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他用著一種仿佛是對孩童誘哄般的語氣,“那能夠幫助你解決很多的問題。”
“如果周圍的人都變成沼澤人,或者說,我再制作一個你……”將這個星球直接分離出來。
人形看著空曠安靜的環境。
“好吧,看來他并不愿意。”它的手摸上了那把破敗銹爛的椅子。在上面尚且能夠感受到屬于人類留存下來的溫暖體溫。
這種溫暖讓它感覺到了些許癡迷,它開始不禁的模擬想象更多。
對方身上流動的血液,鼓動的心臟,經脈與蛛絲一般的思維。
還有隱藏的,可以灼燒靈魂的火焰。
“明明只要制造一個完全一模一樣的你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雖然這件事情或許頗有些難度。”它學習著男孩的坐姿也坐在了那把破爛的椅子上。
這個實驗本來是為男孩量身定做的。
可是如果對方不喜歡,實驗也就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他對于力量似乎還是感覺到抗拒。”薩特看起來像是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