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錯覺?
山本武怔愣的站在原地,他盯著自己的手掌,直到棕發男孩匆匆地趕到了他的身旁。
“山本!”綱吉喊住了對方,棕發男孩扯住了對方的衣服,突然又縮回了手,微微皺起眉頭朝著四周張望起來,卻并沒有看到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現。
“……”棕發男孩轉回了頭:“我們去醫務室吧。”
醫務室里面并沒有人。夏馬爾今天并不在里面,山本武推開了門和綱吉徑直走了進去,男孩回想了一下上次來的時候,打開了藥品柜還有床邊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了棉簽和碘酒,山本武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著男孩的動作。山本武別過頭,看到了桌子上面擺放的一本攤開的泳裝雜志。
“阿綱對這里很熟悉嗎。”山本武的臉上似乎并沒有什么異色,只是有些好奇的詢問:“好像說醫務室是換了一個從意大利來的醫生呢。”
“是的,幾個星期前來的,是一個有些好色的大叔。”沢田綱吉隨意的回復道,低下頭,開始拿著棉簽給少年的手消毒。
“真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吧。”
“不,沒有的事情。”
棕發男孩牽著對方的手,認真的打量著對方的手掌心。短發少年的手由于長期揮棒和練習撿球的緣故,掌心顯得粗糙,雖然是少年人的手心但是已經有了略微變形的指骨和指尖邊側略顯寬厚的老繭。
清理掉上面的污漬和血跡之后,被飛濺的玻璃所割傷的痕跡便顯現了出來。出血過后的傷口泛著一種與正常的皮膚并不相同的蒼白色澤。
山本武能夠感覺到棕發男孩如同羽毛拂過般的視線在手掌的周圍掃過,讓他覺得有些發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方的目光實在是太過于專注了,山本武竟然有了種覺得好像自己的手是什么正在被解析和專業欣賞的工藝品的錯覺。
短發的棒球少年少見的感覺到了些許的不自在,他的手微微抽搐了一下。
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山本武準備開口著,肩臂輕微的動作了一下,想要將手中抽出,卻發現自己沒有抽動。
自己的手被男孩牢牢的把握著。
沢田綱吉依舊是在打量著自己的手上的紋路。
這實在是有點奇怪,“阿綱……?”山本武不得不提醒一下對方。
“我的手上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你和獄寺君的手掌都有些產生了些變形。”
山本武愣了一下。
“獄寺……?”
山本武不知道怎么突然扯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綱吉輕微的按上了少年手掌的骨節位置,不緊不慢的開口。“獄寺君的話,應該是因為長期彈鋼琴的原因,他的手掌食指和小拇指內翻。”他捏上了少年右手第二關節的位置:“指骨的關節很寬厚的感覺,山本君的指腹要堅硬很多,手臂扭曲的方向也有著些許不同。”
沢田綱吉的聲音緩緩響起。
“痛嗎?”
山本武微微松了一口氣,臉上拾起笑容:“其實還好吶,只是有點輕微的酸刺感。”山本武用著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頸。“就是可能會有些影響棒球的發揮吧……”山本武似乎是想了一下,說道:“哈哈哈,可能到時候會被換下來也說不定吧……”
他趕緊補充道:
“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啦!棒球隊里面應該也有很多其他人能頂替上去吧,這次的大賽我們的勝算應該還是挺大的。”
綱吉低下頭,看向了坐在椅子上面短發少年。
山本將目光重新看向了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是這樣嗎?”
山本武看到男孩的臉上揚起了微笑,語氣輕快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