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為聲音而發出命令的話,那就破壞聲音好了。
如果是因為手勢而下達指令的話,那就切斷控制的神經吧。
如果是因為思想而傳達行動的話,那么就讓其停止運轉。
銳利的匕首被男孩拿在手中,冰冷的刀鋒在光線的反射下好像成為是一根極其細而薄的銀亮絲線,在對方微微抬起匕首一瞬間,巴茲仿佛感覺到那根銀亮的,無形的絲線好像已經掃過了他的額頭上方。
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是牽動了他的神經,讓他的嘴角幾乎是不可避免的抽搐了一下。
“說…”說什么大話呢,像是這樣虛張聲勢的人他可是見過不少,搞清楚形式,你們現在可才是刀板上的魚肉,巴茲準備叱責的話卻并沒有成功說出口,一直在密切盯著棕發男孩的巴茲這時候才發現對面其他兩人的表情像是突然松下了一口氣。
“夏馬爾那不務正業的家伙終于干了一件正事!”獄寺隼人的聲音響起。夏馬爾?巴茲轉過頭,看到了自己手下的雙生子居然被一個不知道哪里出現的邋遢男人給一拳放倒在地上了。
他趕緊看向沢田家那一邊,金發的意大利青年已經找到了被隱藏在小鳥身上的攝像頭,對著鏡頭這邊笑瞇瞇的打了一個招呼。
跳馬迪諾?!
巴茲認出了對方,下一秒他的腹部就被銀發少年屈膝狠狠踹了過去,整個人直接翻倒在地上。
“山本說的倒是沒錯,將普通人牽扯進來可是違反了規則的。”reborn對著男孩說道:“在奈奈媽媽那邊我已經拜托了迪諾和夏馬爾了。”也就是說,在這場戰斗之中,應該不會再出現任何的外部干擾因素。
該死的,六道骸可沒有說過這些人周邊還有什么增援的人,情報出現錯誤了嗎,那家伙到底搞什么鬼,明明是對自己保證過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所以他才放心大膽的下手了的,“這,這并不是我的本意……”巴茲正準備跪地求饒,一堆液體好像從他的眼前滑落下來。
濕淋淋的,什么。
是汗嗎,巴茲的手突然顫抖起來。他怎么好像,看不清楚了,那被獄寺隼人一擊擊倒在地過后像是觸發了什么開關,他的眼鏡上面也全部被噴灑出來的殷紅覆蓋起來,什么東西?擦干凈,擦干凈自己的眼鏡就看的見了,男人試圖用手去擦去擋住自己視線的東西,卻整個人直接趴在了地上,他臉上的肉開始抖動,牙齒開始不停的打顫。
手,手似乎使不上勁。他的手臂呢。怎么周圍沒有聲音?
獄寺臉上帶著幾分茫然,“這個人怎么回事……”他看著對方被自己攻擊過后整個人朝后倒去就不停的抽搐著,似乎是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但是兩只胳膊卻和多余的累贅一樣的耷拉在地面上,像是失去軀干的蠕蟲在不斷的扭動,長著嘴巴發出無聲的嚎叫。
獄寺隼人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怎么回事,這人疾病犯了?
山本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站在自己前方的棕發男孩。
沢田綱吉朝著倒在地上的男人走了過去,他將匕首放到了對方的手心中,山本武驟然回想起之前,這一副場景似曾相識。
幾乎捕捉不到的淡紫色霧氣在棕發男孩靠近的那一刻消散,巴茲突然發現自己又能夠重新出聲了,哭天喊地的哀嚎聲在一瞬間傳了出來。“吵死了啊!”又被獄寺隼人不耐煩的一腳踹回了肚子中。
痛楚讓他哀叫一聲“別殺我別殺我,我錯了我錯了!!”巴茲趕緊將一切東西全部推到主謀的身上:
“這些,這些,綁架什么的我也覺得不對,這些,對,全部都是被六道骸那個男人指示的,那是一個窮兇極惡的男人,”巴茲的臉上涕泗橫流:“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嘍嘍而已,只能他說什么我就做什么,請別殺我,這不完全是我的錯……”
“不會殺你的。”綱吉輕聲說道:“只是想要問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無論什么事情我知道的都會說的。”巴茲瘋狂的點頭。
“我感覺六道骸現在應該不在電影院。”巴茲聽到耳邊來自男孩的詢問:
“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我,我……”巴茲一下子有些卡了殼,看著對方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獄寺隼人不耐煩的眼看著就要一拳揍下去,巴茲突然的指著幾人的身后大喊起來:“我聽到,我聽到腳步聲了!是他,是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