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寺隼人想要為十代目喝好的聲音也沒有發出,因為接下來的場景實在是有些過于詭異了。
一絲笑音從幻術師的唇間傳出,修長消瘦的骨掌捂住了自己的臉龐,他舔去了嘴角滲出的血跡。腥甜的味道,他有些遲緩的轉過頭,像是是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棕發男孩。
寂靜的大廳中回響起了六道骸詭異而癲狂的笑聲。
“kuffufu——”
“很好,很好,沢田綱吉。”六道骸緩緩叫出了男孩的名字。他舔過自己牙床里面的鮮血,將按住臉的手放下,殷紅如鮮血一般帶著魔魅而詭異的右眼里的數字在不斷的凌亂的變化著,他朝著沢田綱吉看了過去,但是和想象中的惱怒并不相同。
六道骸對著他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個笑容并不顯得刻薄且譏諷,甚至可以說它稱得上是純良,這讓他看起來好像就是一個無辜的像是不小心誤闖進來的受害者。樣子和他方才偽裝的模樣有著一種奇異的相似,但是又帶著一份迥然不同的色彩。
被他注視的沢田綱吉感覺聞到了某種靜謐而幽暗的氣息,這個笑容像是夜晚霧氣彌漫下那又深又暗的水潭,在最明亮的如同白熾般的月光下都投射不進其中的波瀾,隱藏一切的身影秘密。
男孩原本攥緊的拳頭慢慢的松開。
“我會奪取你的身體。”幻術師輕聲說道。
“這是你咎由自取。”
綱吉張了張口,他想要說些什么,然而一股冰冷的,如同寒霜般冷寒的氣息席卷了這個破敗的場地。
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上被驟然下降的溫度激起了一陣應激反應,讓人感覺在一刻便可以打起哆嗦,四五月的氣溫在這塊區域似乎完全被替代排離。
緊接著,沉重的,無數長而沉重的鐵鏈,在空中和地板之間發出叮撞摩擦的厚沉聲響。
冰冷的氣息過于的不同尋常,并不屬于這里。沢田綱吉朝著大廳門口的位置望去,那里是聲音產生的來源,在水泥石磚的地板上已然浮現出一層淺淺的白霜。
他感覺到了空氣中氣味。這宛如是來自極寒之地的冷空氣四面八方的入侵麻痹著人的感知。
但是沢田綱吉還是聞到了那種味道。
屬于尸體的氣味。將近死亡的氣味。
如此腐朽而干癟。
一道沉重可怖的鎖鏈快速的從寬大的黑袍下彈射而出,敏捷而迅速的勒住了幻術師的脖頸位置,其他的鎖鏈也鎖住地上的柿本千種和城島犬。
綱吉本能的上前一步,下一秒卻被自己的家庭教師叫住制止。
“站住。阿綱,你想做什么。”
“我……”
面對棕發男孩遲疑的目光,reborn語氣平靜的解釋:“那些人是avengers,他們是抓六道骸回去的。”
綱吉愣了一下,avern的什么?
復仇者。
黑衣殺手回答道:“他們掌管復仇者監獄,那里是專門收押那些對黑手黨不利以及違反黑手黨之間規定的犯人。”
“和普通的大型監獄不一樣,這是一所進去后就基本無人能夠逃脫的監獄。”reborn語氣平緩的說道。
六道骸進去的話基本沒有再出來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