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骸可比他有錢多了,啊,不過他現在入獄了,綱吉掙扎著想了想,覺得人家對于自己一墻茍延殘喘剩下來的漫畫書大概沒有多少興趣。
“你這話聽起來像是一個被鬼迷心竅的昏君。”
reborn盯著沢田綱吉,屬于嬰童的臉上有些緊繃,漆黑的眼瞳面無表情的盯著棕發男孩看了半天。
但是綱吉實在是太困了,他真的沒有精力再回答,迷糊的道了一句‘晚安’之后就睡死了過去。
棕發男孩的眉頭微微緊皺呼吸著。
他的呼吸并不均勻,像是在做什么噩夢,但是很快又安靜了下來,黑衣的殺手并沒有吵醒對方,而是幫忙把臥室里面的燈給關了下來,臥室里面陷入了一片黑暗。
這一天晚上他什么夢都沒有做。
只是感覺自己在不斷的下沉。
每一根手指都喪失了力氣,變得柔軟的如同一灘不能夠攬起的流線狀,但是很輕,像是細絲,被風輕輕一吹就可以朝著天空的方向飛離而去。
意識中,灰色的書架開始重新泛起了詭異顯眼的紅色。
清晨的陽光透過了玻璃窗,投射到了男孩卷翹的睫毛上。黑色的世界被光線照射出一點點溫暖熾熱的,在鬧鐘響起的前一秒,一只手從被窩中伸出將鬧鐘關下。
沢田綱吉看向了鬧鐘。
早上7點整。他昨天睡了多少個小時來著?晚上七點半到今天早上……沢田綱吉一邊用著剛剛清醒過來的遲鈍大腦一邊思考著數數一邊準備下床,卻沒有想到整個人腿一軟,直接從床上給滾了下來,腦袋哐的撞到了門板上。
他整個人翻滾一會癱下,仰著腦袋看著天花板。
今天。
又要上學了。
短發的婦女單手托著臉頰看著坐在餐桌前面的男孩,有著吃驚的看著自己孩子吃完了平時三份的量,沢田奈奈收起餐盤,給男孩又倒了一杯橙汁過去壓一壓剛剛咽下的食物,疑惑的問道:“阿綱是昨天晚上沒有吃飽嗎?”
“我吃飽了,”沢田綱吉咽下了口中的果汁,“大概是因為媽媽做的飯太好吃了吧,所以忍不住多吃了幾口。”
reborn端了一杯意式咖啡早就在一旁坐著了,他的手中拿著的永遠都是沢田綱吉看不懂的外文報紙。
綱吉拿著飲料站在reborn的身后朝著上面望過去。密密麻麻的字體簡直是看著他像是螞蟻在跳舞。
“標題上寫了什么?”
reborn突然冷不丁的對男孩進行了一句提問。
啊?沢田綱吉朝著報紙的大標題看過去。
從殺手來到家的第一天開始就把一本意大利詞典直接甩到了他的臉上,用槍指著男孩的腦子讓他背單詞,可沢田綱吉感覺這種東西向來隨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