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匯算組的雄助……”
云雀恭彌的聲音沒有什么溫度:“4月7前后的賬數有問題。”
黑發少年突然“嘖”了一聲,草壁哲矢心里一緊他趕緊想要開口解釋。不過下一刻黑發少年的聲音又繼續傳了過來。
“你在干什么?”
云雀恭彌的語氣透露出些許不耐。我?草壁愣了一下,準備看向手中今天的值班報表,卻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奇怪的,像是衣物摩擦碰撞的聲音。草壁哲矢立刻反應過來云雀恭彌并不是在和自己說話,另一個聲音離話筒較遠,不過作為風紀委的一員憑借著長期培養下來的優秀觀察和聽測能力草壁哲矢還是勉強聽清楚了對方的講話內容。
“對、對不起,我快要從床上掉下去了……”男孩的聲音在電話中有些失真。
“那你就不要亂動。”
草壁哲矢:“……”
等等,等等這是在干什么?草壁哲矢的腦袋急速運轉。對了,他們兩個現在應該是在一起吧。額,打架?入室搶劫?委員長拿著沢田的手機。他記得高樓層的房間里都是單人間吧,為什么沢田也在床上。我聽錯了?或者他被委員長大人打成重傷……不對吧,什么情況。
草壁拿著電話的手微微顫抖。“您……”草壁哲矢正準備說些什么,但是電話那頭已經率先開口。
“賬目重算。三天后我會出院。”
草壁哲矢的話被打斷,而那頭便已經直接了當的掛斷了電話,耳邊只剩下忙音。
云雀恭彌關上手機把電話丟到一旁,伸出手把對方從即將從床下掉下去的位置扯了回來。沢田綱吉看到了對方衣領下身體部位包扎的白色繃帶。
而黑發少年感覺到自己的行動受阻,“礙事。”他微微支起身子,粗暴的將右手手背上面的針給拔了下來,殷紅的血珠從皮膚里面冒了出來,綱吉被少年粗暴的動作弄得眼皮一跳,在一旁飛著的小鳥也從支架上飛落下來,重新的落到窗臺的邊上。
“你認識那個藍頭發的。”云雀恭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完了。綱吉想。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六道骸,綱吉咬牙切齒,你害我不淺。
此時此刻綱吉絞盡腦汁想要想出點什么東西來辯解一下,他在腦子里面已經出現了一場操作全部流程,比如說云雀恭彌一拐子下來后發貨時能的場景:
自己這個殘余孽黨被像是保齡球一樣擊飛,三秒鐘之后就可以快樂入院和一群同樣骨折的大爺大媽面對面坐著進行嘮嗑交流,陰險可怕小嬰兒的家庭教師來到身旁進行一頓劈頭蓋臉的痛罵一頓孩兒不爭氣。
甚至連隔壁臨床的小學生朝著問他的話后的理由都想好了。
綱吉想到時候我就說是被云·正義之光奧特曼·雀擊中。這件事情教導我們做人謹慎。
沢田綱吉閉著眼睛等著對方朝著自己重拳出擊。但是預想之中的疼痛感并沒有到來,綱吉微微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云雀恭彌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他,深色的鳳眸掃過棕發男孩臉上的或者說身上的每一處細節,黑發少年的眼神并不帶有什么多余的情緒,這讓綱吉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大型野獸捉住的動物,沢田綱吉被這種眼神看得有些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