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但是他覺得這不是自己的錯。
沢田綱吉走到了旁邊公園的販賣機旁邊。
從這里穿過去的話也可以達到云雀恭彌所在的醫院那邊,不過比平常直接走大道要遠一些。好吧,實不相瞞其實就是專門繞了一個偏路的。
既然對方都生氣了,那自己火急火燎的趕過去又有什么用。
云雀恭彌又不會憐惜自己這社畜一般的精神少給自己一拐子。
他感覺自己想的非常有道理,以至于他現在又不想去了。
綱吉拿出硬幣丟進了販賣機的進口處。
一瓶橙子汽水哐當一聲砸落下來。
棕發男孩干脆就直接坐在了公園的椅子上,隨后撬開了易拉蓋。
“既然要挨打的話還是先休息一會,等著打持久戰吧。”沢田綱吉給自己制定了一會兒挨揍的戰略安排。
等他和雀哥完事之后自己要是還能動彈的話,還能夠順便去菜市場買個菜。
星期六也不知道虎杖有沒有時間帶他打一把游戲,然后中午到飯點了就可以回家吃飯了。
這計劃還行,綱吉拿起了飲料瓶準備感受冰鎮初夏的氣息。身后一個怪異的嬉笑聲。這聲音有些許耳熟,還沒等他完全的反應過來是誰,一個人影就直接略過了他的腦袋上方。
綱吉的眼皮子跳了一下,真的是直接飛過了他的腦袋上方,隨后被遮擋物阻攔——狠狠砸在了剛剛被使用過的販賣機身上。
空氣中隱約可以聽到骨頭裂開或者也有可能是販賣機被砸壞的聲音。因為劇烈的沖擊,幾罐飲料都從原本的陳列架上掉了下來,發出鐵皮砸落的砰砰響聲。老板血虧。
棕發男孩看著倒在椅子前面哀嚎的男人,一枚古銅色的硬幣順著地磚的溝壑滾落到了他的腳邊停下。
他低下頭抿了一口氣泡水,瞥了一眼地上的硬幣。
“嘻嘻嘻,骯臟的肥豬也敢偷本王子的錢包,王子我要把他的手全部切斷。”
“可貝爾你的錢包里面本來也沒有什么錢吧。”另一個聲音帶著一種屬于小孩一般的細腔和稚氣,是綱吉沒有聽過的聲線。
“王子……”少年的語氣停頓了一下,隨后露出有些尖銳的笑聲,理直氣壯地說道:“那當然是因為王子出門是不需要帶錢的xixixi……我可是天才啊!”
橙子味的碳酸氣泡順著他的口腔滑落到食道里面,冰涼的像南極洲的企鵝朝他胃部踹了一腳。
氣運不順、氣運不順啊這是。
綱吉站起了身子,企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拎起了自己的書包朝著遠處的大道的方向離開。不過就在他站起身子的一瞬間,一種微涼的觸感劃過了他耳邊。
那是一根細細的,近乎是透明色的銀線。
可能是由于有些匆忙的緣故,他準備走路的步子硬生生隨著椅子下的溝壑崴了一下,整個人又重心不穩的跌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面,像是只滑了一跤的笨企鵝。
“誒沒有割到,王子,王子居然失手了嗎,”少年的語調突然變得有些怪異,但是很快又恢復平常的聲線:“啊,不對,是你運氣很好呢!”少年奇怪的笑聲近距離的出現在了他的耳邊,綱吉感覺到對方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好像有點眼熟呢。”
綱吉簡直想要閉上眼睛。
“你這么快就忘記了嗎,是你昨天在醫院發瘋時撞到的家伙。”
“喔是嗎?”一張臉猛然出現在沢田綱吉的面前,綱吉感覺自己手里面的汽水罐差點被自己捏爆。不要突然貼臉殺呀。
淡金色的頭發遮住了少年的眼睛,此刻正低著頭面無表情的觀察著眼前男孩的臉。
眼睛都快被遮住了真的看得見周圍嗎,在沢田綱吉想自己是不是已經被認出來的時候,眼前的少年笑了起來,露出了一排整潔有些森寒的牙齒。
“真的誒,是昨天那個小矮子!居然又碰到了嘻嘻嘻。”
“還盯著他干什么?”沢田綱吉這次看到了另一個聲音的主人。那是一個全身披著暗紫色斗篷的小嬰兒,但是在下一個眨眼的瞬間,那個位置又變成了一個穿著一身休閑裝,外表平平無奇的短褐發少年。“不是還要去找人嗎。”
“可是你的那些巫術小把戲真的有用嗎?”貝爾語氣帶上些許不耐煩,露出一口白牙:“已經在這塊破地方轉了半天了。”
“除了一堆老頭子什么人都沒有看見。”
“我的粘寫是不會出錯的,”對方反駁道:“他就在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