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但是隨著次數的增加,像是無休無止的攻擊。在接連幾番下來之后沢田綱吉的腦海中只感覺到了痛苦和一種淡淡的恐懼蔓延上來。都這樣了為什么還要繼續啊,還要多久,下一次攻擊在哪。
這來源于一種未知。他不知道下一棍會從哪里落下。
我不想接受這種折磨。
我不想打架。
這種粗暴的,蠻不講理的方式讓他的心中產生了一種厭惡之情,那點淡淡的恐懼產生出來了一種怪異的憤怒,和一種近乎是理所當然的想法。
這是一種生物的本能,從各種意義上來講。
我,遭遇了疼痛。我,希望免于傷害。
【就和吸|毒的人為了免于痛苦的折磨而尋求藥物麻痹自己是一樣的。】血字在腦海中說道:【人類□□是脆弱的,精神也難以遭受痛苦,這是為了免于傷害。】
免于傷害,要怎么樣免于傷害。沢田綱吉有些慌亂,但是他感覺自己又是冷靜的。
我知道應該怎么做,我會做嗎?可是我不想傷害別人。
沒事,沒關系。靠本能,靠自己的直覺就好了,不會死掉的,只是,只是稍稍的讓對方停止一下行動力,之前也這樣做過的。綱吉摸到了身后的花瓶碎片。
其實后面的打斗過程綱吉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自己用什么手段把云雀按壓在地上來著?也不是特別重要。畢竟打架對于綱吉來講不過就是來自肢體的互搏,刺激大腦,視野,通過暴力的方式讓對方感覺到畏懼。疼痛讓大腦變得清醒或者混亂。
綱吉嘴唇顫抖了一下,他身上好痛。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就坐在了云雀恭彌的身上。
他看見自己的手壓住了對方的脖頸位置,手指很用力,他的指尖也是痛的,少年的脖頸被他按的凹陷下去。雙手是掐住了氣管的位置。然后有東西從自己的指縫間流了出來。
看見陌生人受傷和看見熟悉的人受傷感覺是不一樣的。
男孩的眼睛愣愣的望著從對方脖頸位置流出了潺潺的水流,艷麗的水流在灰色的地面上,他們兩個人身上都是臟亂的,雨已經變小了,但是地上的水流和鮮血還在四處亂竄。
男孩掐著云雀恭彌的咽喉,他看見了旁邊染血的碎片。
他的腦袋一下就清醒了。手指有些開始忍不住的打顫。就在他松開手的這個瞬間,銀亮的鐵拐抵住了男孩的胸口,沢田綱吉摔倒在地上,他的臉擦到了地面,火辣辣的一片,沢田綱吉反射性的用手肘擋住了臉,等待著反擊襲來。
他閉著眼睛,等待了一會,最后又遲疑的睜開。
云雀恭彌捂住自己脖頸,臉上沒有什么感情的看著棕發男孩。
過了一會,他開口詢問,因為喉嚨受傷的緣故,聲音變得喑啞:“你為什么不用火焰。”
沢田綱吉茫然的看向了他。
云雀恭彌臉上是平靜的,好像剛剛差點被割喉的陷入生命危險的人不是他一樣:“我已經從小嬰兒那里聽說過了火焰的事情。你為什么沒有用火焰。”
棕發男孩的表情變得難看:“我不會。”
云雀恭彌語氣帶上疑問:“你不會?”
綱吉搖頭咬牙:“我不會。”
云雀恭彌的表情有一瞬間變得怪異,他盯著棕發男孩看了好一會,然后又語氣淡漠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
黑發的風紀委員長從地上站了起來,推開了廳門。
草壁哲矢看見兩人的樣子有些震驚,他在外面是聽到了些里面的動靜的,不過還是第一次見到委員長把人帶回到家里打。風紀委看到亂的不成樣子的充滿裂損痕跡的庭院的時候又臉上的表情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綱吉還跪坐在地上,看到云雀站起來沒再襲擊自己后有些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