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術師冷冷譏諷:“幾天不見就學會用這種骯臟的手段了。”“真不愧是邪惡的黑|手|黨。”
沢田綱吉:?自己之前不也是這樣的嗎,怎么就突然扣了一頂帽子?
綱吉企圖反駁:“有沒有可能,我是說,我真的只是想給你道歉,請你吃頓蛋糕?”
六道骸發出了一聲不屑的音調:“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
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陷入沉默,自己果然不應該講話。
幻術師看向對方:“怎么,被我戳中了?現在又開始裝啞巴?”
沢田綱吉:“。”
他不想和對方扯到奇怪的事情,于是轉移話題。“你是來找我干什么的,身體現在的狀態還好嗎?”
沢田綱吉打量著少年的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光線的原因,少年的臉看起來蒼白異常,泛著一種死人般冰冷的蒼白。他伸出手握住了對方的手,幻術師立刻想要甩開對方,但是讓人尷尬的是,在一般的情況下沢田綱吉的力氣是比他的要大的,加上這并不是少年原本的身體,他居然沒有甩開對方。
沢田綱吉感受著掌心中明顯比自己低了幾度的肌膚。
棕發男孩微微皺起眉,接著拉住手腕的勁支撐起了身子,幻術師本能的往后退,綱吉見此干脆伸出左手直接扣住了對方的腦袋,兩個人的額頭一下子碰到了一起。
男孩淺棕色眼眸在月色下泛著某種溫冷的光澤,六道骸在對方的瞳孔中看見了自己這具身體的倒影。
額頭的溫度也太低了。綱吉想,簡直像是人型制冷機器一樣,是因為本體現在困于復仇者監獄的原因嗎。
沢田綱吉評判了下后準備再檢查一下獄寺隼人之前受傷的位置。在黑耀戰的時候幻術師的三叉戟那下捅得不算輕。不過還沒有等沢田綱吉開始,他就發現原本的白色襯衫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已經變成了黑耀中學的制服。
靛藍色的頭發垂落下來。六道骸的頭發要比獄寺隼人的長不少。
“你怎么又變回來了。”沢田綱吉疑惑的詢問。剛剛不是還挺不情愿的嗎。
幻術師冷笑:“你管我。”
六道骸看到對方這張臉莫名起來的又來氣。“你們還真的是什么人也都敢用,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足夠的自信嗎?就連之前作為敵人的角色,為了居然勝利也能夠毫不在意的拉進來,你也不怕你的同伴們膈應——”
“什么。”綱吉茫然的看著他。六道骸看著他的表情,異色的雙眸微微瞇起,嘴角笑容略發詭異的譏誚:“哦,你不知道啊。”
“——你的父親,沢田家光。他可是一早就找過我了。”
沢田家光在前幾位守護者的選擇上有所定論,而在霧守上,卻有些難以抉擇。和霧屬性有關的家伙向來是難以捉摸。霧屬性對于天賦上面有著極其嚴苛的要求,有天賦就是有天賦,沒有天賦再修煉多久也是一樣。可以說,是所有屬性中最難以成長和變強的。
也因此被廣泛的認定為是輔助性的情報部門和暗殺部門。
對面瓦里安的實力強勁。而彭格列在這次中并不能夠插手過多,因此,能夠和其對戰并且不會被顯露過多情報的霧守候選人少之又少。
于是在這寥寥幾人中,和沢田綱吉以及同伴有過接觸,并且在戰斗中展現了卓越非凡才能的“犯罪分子”六道骸就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當然,”幻術師彎起食指抵唇,臉上露出詭譎的笑容:“他們并不信任我,畢竟我對黑|手|黨這個名詞的厭惡之情也算是有目共睹。不過為了贏得這場戰斗的勝利,他們倒是給了我不錯的酬謝,而且出乎意料,似乎也并不在乎我隨時可能對你的背刺。”
彭格列霧守的位置能夠讓六道骸在任職時間段內享受離開水牢的短暫自由,雖然不能本體出去,但是作為比較特別的幻術師,附身在別人身上捅人一刀似乎也不是什么難事。
“就像是今天晚上,沢田綱吉。”他低下頭看向對方,眉眼中帶著近乎冰冷的薄涼,他開口說道,你要知道,我完全可以用你這條忠犬的手將匕首直接刺向你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