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男人的樣子,鐵定是撞鬼了。
中年男人聽到,開始對我訴苦。
“這個事說起來,還要從我老父親說起。”
這男人姓陳,家里排行老、二,村里都叫他陳老、二,至于他爹,大家都親切的叫一聲老陳。
前年入秋,他老爹生病住院,經過檢查說是絕癥,最多活不過一年半的時間。
生病后,老陳基本失去資歷能力,只能臥床修養。
老陳家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自從老陳生病后,就由兩個兒子照顧,畢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兒一個月出五百塊錢就行。
本來這些事情都是說好了的,可堅持了半年,這做女兒的不愿意了,說是什么自己是嫁出去的人了,已經不能算是陳家人了,拒絕在支付每月五百塊的養老金。
一個月五百塊錢也不多,所以老大老、二就瞞著老頭,每個月盡心盡力的伺候,可是這話不知道怎么就傳到老陳的耳朵里,哭著嚷著非得去閨女家住。
老大老、二都勸過,說是去了被嫌棄還不如待在自己家,好吃好喝又少不了。
可老頭是個犟脾氣啊,說什么都不行,就是要去。
后來沒有辦法,就把老人送了過去,這還是兄弟倆暗地里給老三塞了一萬塊錢,這才說通。
可人過去了,總得有人寸步不離的照顧,否則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半天就會啦撒到床上。
住了兩天,老三就把人往回趕,結果當時老大老、二在山上,手機在山上也沒有信號。
老三自作主張把老人送到了農村,當時也是大冬天,冰都凍裂了,更別說人了。
從山上下來,這老陳就給凍死在了家門口。
后來家長里短鬧了半年,這個事情才結束。
因為老陳的死,家里收了四萬多的禮金,因為禮金的事情,三個人又鬧,結果這嫁出去的女兒不服,就找了個陰婆做法,害的兄弟倆整日魂不守舍。
“這女人害人不淺,我和我大哥都是光棍一個,她請陰婆糟了天譴,害死了自己兒子,又把這個事情怪罪到我們身上。”
“最近我們幾家,干什么都不太平,我哥在家院子曬苞米,不知道哪里飛來一塊轉頭,直接砸在腦殼上開了瓢。”
“我這幾天也是,到了晚上家里鍋碗瓢盆能動的東西,全都碰撞起來,前一天晚上收拾好的東西,第二天早上就和打了仗一樣。”
“我和我大哥自認沒虧待過我老爹,可這不孝女這么折騰,這是要把人往死里折騰啊。”
“都說你厲害,就發發慈悲幫幫我吧。”
這陳老、二講了半個小時,終于是把故事說完了,我也聽出來這是怎么一回事,說白了就是他們兄妹三個人給老爹養老的事情,他妹不參與還請了陰婆害他們。
如果真的有陰婆害人,那陳老、二頭上的黑氣也都可以解釋了。
雖然陳老、二的故事聲情并茂,但是他的話并不能讓我完全相信。
從我踏入玄學界以來,只要找我幫忙處理這些問題的,沒有幾個人會說實話的。
“帶我去你家看看,如何。”
我問道。
陳老、二沒有拒絕,開車帶我來到他們村子。
陳老、二他們村子,已經在縣城的邊緣地帶了,最近幾年縣里搞開發,周圍能開發的都開發了,陳老、二他們這里的村子,也在規劃之中,進了村子,幾乎所有的房子上都寫著拆字。
這也是在偏遠縣城里,要是換了大城市,整個村子的人都要發達了。
村里人不多,大白天也看不到幾個人。
“江大仙,這就是我家。”
整個磚瓦房,屬于村里最破的房子了,周圍的土院墻倒得倒塌的塌,至于院門說白了就是個擺設。
院子里一切都還算是正常,可陳老、二開了門,看著屋子地上的鍋碗瓢盆,我撿起一塊碎瓷片,上面殘留著陰氣。
可以證明是那種不干凈的東西造成的。
“除了打砸這些事情之外,還有別的事情發生嗎?”
我問。
陳老、二趕忙點頭:“江大仙,你跟我過來。”
帶我來到隔壁房間,陳老、二指著床上的被褥,這看得我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