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點衛生都不講,怕是早就病死了。
是伯母回答的。
“他好像是趁我們睡著之后去洗澡的,阿哲還是很講衛生的,我們經常發現半夜被動過的掃帚、拖把、抹布。”
“我們試圖偷偷等他出來洗澡時見他一眼,可每當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會出來的。”
“就好像是一種本能。”
一種類似于動物預感到有人在附近的本能?
我問了第二個問題。
“那他除了吃喝,沒有其他的需求了嗎?”
伯父搖頭:“我們也問過他,需不需要別的,比如報紙、電視、收音機一類的東西,他仍舊不肯發聲。”
伯母傷心的說道。
“這二十年我們的苦悶就不多說了。”
“現在我們已經老了,再過些年,說不定連自己的生活都很難料理,如果我們死了,阿哲該怎么辦?”
寧可餓死渴死也不愿出門的阿哲,若是沒有了父母的照料,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江辰,你跟我出來下。”
秦明把我喊了出去,我知道,有些話他不方便讓老兩口聽見。
出了門,秦明從口袋里抽出兩根煙。
“抽嗎?”
我拒絕。
“閆哲這情況,是心理疾病嗎?”
我問。
秦明也深吸一口。
“這個案例,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過在毗鄰華,夏的島,國,倒是有相似的案例存在,也是一個和閆哲差不多的男人,把自己封閉在家中二十七年沒出門。”
“不同的是,那個島,國人至少還和家人交流,每日雖然不工作,但也靠著電視、報紙來解悶。”
“閆哲把自己完全封閉起來二十年,不和任何人交流,我沒法想象他是怎么撐到現在的。”
秦明頓了一下。
“我懷疑,閆哲有可能……”他說到這里停了下來,不過同為玄學界人,我猜的出秦明后半句要說什么。
我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現在的關鍵,是見到他。”
秦明反問我。
“你有什么辦法?”
辦法……那還不簡單。
“把門撞開。”
秦明撇了撇頭。
“你以為我沒想過?
伯父伯母不同意,怕閆哲受到更大的刺激。”
更大的刺激……還有比讓人二十年不出門更大的刺激嗎?
不過沒人家主人的同意,我和秦明也沒法貿然撞門。
我想到了另外一個法子。
“那咱曲線救國?”
秦明來了興趣。
“怎么個曲線救國法?”
我跟他解釋:“老兩口不是說了嘛,阿哲晚上還是會洗澡、洗漱、上廁所的,只不過是在他們睡覺后才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