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沒有可能……是你們搞錯了?”
秦明嘴唇微動,準備開口,我搶先他一步。
“伯父,事到如今,您都不準備把門打開看一看嗎?”
我要是閆哲的父親,二十年前恐怕就一腳把門踹開了。
在我看來,閆哲就是一個大號的熊孩子,對付熊孩子,打一頓比什么教育都管用。
聽到我的話,伯父的臉上露出了猶豫的表情。
他顫顫巍巍的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鑰匙。
“其實……阿哲房間的鑰匙……我一直帶在身上。”
“我怕他受到更大的刺激,一直不敢開門。”
“我們一直以為他有一天會想開的。”
我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伯父,把門打開吧。”
伯父被我說服了,我們四人一同來到了二樓臥室門前。
秦明手里拿著毛筆,我神念一動,漢劍就會出現。
伯父猶豫了許久,終于還是把鑰匙伸進鎖孔中。
只聽“咔嚓”一聲,門鎖被打開了。
我見伯父神情緊張,伸手幫他推開了門。
“嘎吱……”臥室門開了,里面漆黑一片。
伯父打開了電燈,臥室內的景象,映入我的眼中。
房間內十分整潔,地面干凈沒有灰塵,正如伯母說的一樣,閆哲經常在她們睡覺時打掃衛生。
我第一個走進房間,臥室內的布置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個書架。
床上被褥疊的十分整齊,書架上的書也擺放的整整齊齊。
“阿哲!
”伯母發出一聲悲痛的叫喊聲,緊接著她的身體歪倒在地。
在我是的書桌前,坐著一個人。
準確來說,是趴著一個人。
閆哲。
我大著膽子走進,只見閆哲的身體,猶如埃及干尸一般,只剩下蠟黃色的皮膚,包裹著骨頭。
他已經死了很久很久了。
伯父扶著伯母,他的精神也處于崩潰的邊緣,只能勉強的站著。
我和秦明則是一臉謹慎,閆哲的尸體就在眼前,但他化成的執念鬼呢?
忽然間,我眼睛閃過一道金光,有臟東西出現。
“爸,媽!”
一個男人的聲音,憑空在房間里響起。
我迅速循聲看去,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正站在老兩口的身邊。
他的臉上盡是憤怒,近乎咆哮的吼道。
“我不是不讓你們進來的嗎!”
他望著書桌前的干尸,捂著臉,語氣痛苦。
“你們沒有看到該多好……你們沒有看到該多好!”
眼前的青年,正是阿哲死后化作的執念鬼。
看他年輕的模樣,恐怕是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不久后就死掉了。
而且從他話中的語氣和內容來看,他早就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若是如此,他所執念的又是什么?
“阿哲,你……”伯母仍舊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她顫巍巍的走到閆哲的面前,想要伸手抱住自己的孩子。
然而……她的手從閆哲的身上穿了過去。
閆哲痛苦的跪在地上。
“我以為……能撐到你們百年的……”我明白了,閆哲執念的是什么了。
他執念的,是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