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村子建設久了,上面的三個字有了一些掉漆。
我點燃一顆煙在村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一股疑惑彌漫上了我的心頭。
既然木角村這么邪性,為何醉鬼還住在這里?
難道這貨不怕嘛?那是不可能的,別聽有老話說什么,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毫不夸張的講,大半夜你一人走在一條寂靜無人的胡同里,面前出現一個穿著白衣,披頭散發的女人,你看你怕不怕。
抽完香煙后,我便走進了村子里。
醉鬼坐在地下正在抽著煙,見我進來后,他把煙屁股一扔,開心的搓了搓手:“小兄弟,我想死你了。”
我把酒跟外賣遞給了他,說讓他好好喝。
他笑了笑,說我是個實在人。
我白了他一眼,說記得給我提供有用的線索。
他說當然沒問題。
他拆開包裝倒了杯酒,舉起來右手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那感覺就跟娶媳婦差不多。
我蹲在他對面問他能不能給我提供點線索。
他拍了拍胸,脯:“放心,小兄弟,我外號村里小靈通,木角村這一塊,誰家的豬生了崽我都知道,你想知道啥,就盡管問吧。”
“房新柔是你們村的嗎?”我點燃一顆煙問道。
醉鬼聽到房新柔三個字的時候,眼神明顯有些膽怯,他喝了一口酒:“是呀,不過這小姑娘死了,死者為大,死人你們就不要瞎打聽了。”
“我當然知道她死了,但是這并不妨礙我們打聽她,還有,整個村子現在有幾戶人家?恐怕兩個手指頭都能數過來吧,這種情況下,你為何不離開?”我吸了口煙笑了笑問道。
醉鬼喝了一口酒:“這是我的家,即便這里變成廢墟,我也不會離開。”
醉鬼說到這里,眼神露出來了滄桑。
醉鬼告訴我,他本來不是這個村的,他五歲那年,村子里鬧饑荒,他是一路乞討到這個村子里的,碰巧村里有個中年男人收養了他。
中年男人這輩子也沒結婚,二人就相依為命,后面男人得病離開以后,醉鬼就一直在這里生活,他一直覺得這個地方對他有恩情,所以他也舍不得離開。
“這個村子,現在還有幾戶人家?”
“沒有了,現在只有我一戶人家,前段時間村子里鬧了一場大事,村民們都離開了。”醉鬼說到這里苦澀的笑了笑,舉起來杯子一口將杯中酒飲掉。
“什么事情?”我繼續問道。
醉鬼看了看我,眼神有些故作神秘:“你真想知道?”
“你別扯沒用的,我好吃好喝都給你買了,你丫的不給我提供線索?”我對醉鬼有些不爽的說道。
他沖我傻笑了一聲,說開個玩笑。
接著他點燃一顆煙對我說了起來。
“你不是很想知道房新柔是怎么死的嗎?我跟你講啊,她就是讓人騙了,她之前有個相好,是我們村里的小程。”
醉鬼口中的小程,應該就是程偉一了。
“我比他大十五歲,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吧,這孩子小時候挺聽話的,學習也不錯,他跟房新柔兩個人也是青梅竹馬,村子里人也挺看上她們這一對,然后她們還一起去了外地上大學,我們本以為啊,他們兩個人會走到一起,可誰知道,后面程偉一有一年回村子里辦別的事,結果帶的女人卻不是房新柔,村里人也比較八卦,就開始私下討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