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樓律川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可就是摸不透這個孩子心思。
看著倒是溫和好相處,一副淡泊俗世的感覺。
可是她心里總歸有點兒隱隱不安。
他父親因為心臟病去世的早,母親也出了意外,她還以為,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應該好拿捏,這個家族應該由她來掌管。
可是,她想錯了。
樓律川十五歲,就扛起重任,她連一丁點機會都碰著。
從那個時候,他就是這么一副性子。
誰都影響不到他。
并且,把樓家管理的滴水不漏,沒有出現過任何的誤差。
這么多年,雖然不太和外界接觸。
卻也風生水起,在制藥這個領域,穩坐第一多年。
沒任何人動搖過。
誰能理解,這竟然是一個十幾歲孩子一路經營過來的
所以。
她才會格外的忌憚。
盡管,樓律川從來沒有對她們母女表現出惡意。
也從來沒有插手過她們私底下的事情。
就放任她們,從不過問。
平時需要任何東西,他從來沒有吝嗇過,一概應下。
賀婪清楚。
樓律川一定什么都知道。
但是,他就是沉得住氣。
這反而讓她心里頗為忌憚畏懼。
這個孩子
心思太深了。
“媽,你想那么多干嘛我哥對我們足夠好了,我要什么,向來不是有求必應”樓星月還有幾分得意。
哥哥對她這么好,如果她提出那個要求。
是會同意的吧
賀婪擰了擰眉。
“你就是單純,行了,不說這么多,改天去你姨夫那邊看看,總是一個依仗。”
“行吧。”
“先生。”
書房。
一道黑影進了門。
無聲無息的。
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樓律川拿著噴壺,給桌面的蘭花噴了噴水。
儒雅的聲音不緊不慢的“什么情況”
“柯箐那邊還得二審,暫時不會定罪,怕是難。”
樓律川卻輕笑一聲。
“不會。”
“傅遲那邊不會給她機會的。”
黑衣人神色微動。
“那”
“柯箐如今就算沒辦法第一時間治罪,但是,大勢已去,已經沒什么用了,而那個人”
男人淡雅的嗓音微頓。
“才會真正意義上的浮出水面。”
黑衣人“可現在還沒有反應。”
樓律川放下噴壺,拿著手帕擦了擦手“畢竟,他也算是柯箐背后的人,柯箐出事,想要出去怕是難,如果她魚死網破,那個人能坐得住”
答案是否定的。
“只要他冒頭”
樓律川淺淺的瞇了瞇眼。
那雙眼瞳里似乎閃過一抹與溫雅不同的沉冷,轉瞬即逝,最終,還是頗為閑散的笑。
“就結束了。”
至于樓星月
新聞還在發酵。
柯箐事件,牽扯了慈善機構。
那樣一個頗受社會關注的機構,卻爆出了這種洗錢的操作,自然要重新再查一遍。
牽連了太多事情。
整個京城都在觀望,風聲鶴唳。
偏遠的一處庭院。
白雪覆蓋。
院子里種植著許多的白色梅樹。
潔白的梅花開的正艷。
成了冬日里唯一的生機。
一道身影站在其中一棵樹下。
微微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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