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酒見佑三的話,毛利小五郎還沒來得及開口,粉川実果便說道“你在胡說些什么啊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二垣君在白天遭到兇手攻擊時拍下的那張帶有血影的照片,所以犯人應該是當時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你們其中一人”
粉川実果瞪著酒見佑三和板倉創,臉色很是不善。
酒見佑三和板倉創剛想反駁,卻聽到毛利小五郎說道“說到帶血影的照片,你們不覺得那張照片很奇怪嗎”
“哎”眾人愕然的看向了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再度從口袋中取出那張帶著血影的照片,放在桌子上,說道“這張照片用的是那卷膠卷里的最后一張,膠卷拍完的時候不是會自動卷片嗎卷片時是會發出聲音的,那聲音犯人應該能聽到,但是他卻沒有把膠卷拿走,要知道,里面也許拍到了犯人呢”
“確實”
“但是,這是為什么呢”毛利小五郎的話讓在場眾人都露出了茫然。
毛利小五郎看了幾個人一圈,嚴肅地說道“原因很簡單,因為那張照片不是案發時刻拍下的,而是二垣先生在白天隨性拍攝的景物,他并未發現,自己昨晚流的血沾到了鏡頭上。”
“昨晚”粉川実果一愣,訝然道“難道是他不小心被菜刀切到左手大拇指的時候”
“是的,”毛利小五郎說道“之前我們不是在二垣先生的房間看到了那件衣服了嗎當時他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上只有腹部一塊沒有沾到血,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因為血可能濺到他掛在脖子上的相機鏡頭上了是的,犯人讓二垣先生在白天拍下帶有血影的照片,等到傍晚,在命案現場把如約而來的對方殺死,再把太陽鏡給死者戴上,偽裝成死者是在白天被殺害的,也就是說,犯人只能是你”
毛利小五郎慢慢地說著,看了在場眾人一圈,最終落在了其中一個人身上,嚴肅道“甘利亞子小姐”
“哈”
“哎”
所有人,包括蘭和園子都呆住了。
剛剛唯和毛利小五郎訂下計劃的時候可沒有說出兇手到底是誰,卻沒想到
被眾人用驚疑不定的目光看著,甘利亞子臉色刷白,身體都不自覺的微微顫抖了起來。
粉川実果呆呆的看了半天,喃喃道“亞、亞子是犯人這是不可能的”粉川実果叫道“我們去找二垣君的時候,外面已經刮起暴風雪,而且天色不是還很早嗎”
看著情緒激動的粉川実果,毛利小五郎冷靜地說道“所以她早一步到命案現場等待對方,如果雪越下越大,對方在碰面前就返回山莊的話,她的計劃就前功盡棄了還有,那張帶血影的照片之前,之所以會有兩張漆黑的照片,是為了讓膠卷只剩下一張底片,如果剩下三張底片的話,鏡頭上的血跡早已經凝固這一點,會從拍出的照片上的血影上反映出來,犯人行兇之后換上新的膠卷和錄影帶,也是同樣的道理。”
毛利小五郎的話讓粉川実果呆住了,愣神了半天,才澀聲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辦得到啊”
“不,只有亞子桑才辦得到的,”毛利小五郎看了看微微低著頭,臉色慘白的甘利亞子,說道“行兇之后,要把那卷拍有血影的膠卷裝進相機里,為此必須事先把死者背包里的備用膠卷全部拿掉,如果行兇后背包里還有其他拍完的膠卷的話,就無法分辨哪卷才是拍有血影的膠卷了,而這一點,就只有昨晚二垣先生受傷之后,一直在他身邊照顧的亞子桑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拿走所有的膠卷了”
甘利亞子微微低下了頭,臉色卻慢慢恢復了正常。
毛利小五郎看著甘利亞子,說道“要不然的話,我們來看一下吧你行兇之后丟掉的錄影帶”
甘利亞子一呆。
毛利小五郎眸子中閃了閃,說道“二垣先生應該拍到了,你在風雪中走向約定地點的畫面,你那個裝有許多錄影帶的背包是它撿回來的,因為它以為是你不小心弄丟的,雖然我還沒有確認過那些錄影帶的內容,不過里面有一卷表明四年前拍攝的錄影帶,那恐怕就是”
毛利小五郎故意說得很慢,一直沉默的甘利亞子輕輕說道“是的,那里面拍的是我哥哥因為受傷而無法動彈,前任老板想把我哥哥扶起時,突然發生雪崩,兩人被活埋在離那景象不遠的森林里所拍攝的殘酷的錄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