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哦,我馬上就去安排。喂,你,沒有聽到莫里的話嗎,現在把這里全部清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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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多弗朗明哥給莫里瓦爾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他正在查爾羅斯還有夏露莉雅三個人在玩紙牌。
他們坐在莫里瓦爾家的庭院中央,已經玩了一個上午了。
白色的鏤空圓穹頂亭子上由瑰麗的彩色琉璃磚拼接成幾何形狀,在陽光下反射出絢麗的光彩,亭子周圍一圈柱廊環繞,檐壁有浮雕飾帶,柱頭呈漩渦型。
噴泉里的水是清澈見底的粉色,周圍布滿了園丁精心修剪的淺粉色的玫瑰。
玫瑰的顏色極淡,就像是大量的乳白色里混入了一絲紅。
庭院里原本都是純潔的白玫瑰,但是在愛爾蒂娜嫁過來之后,全部都被她換成了粉玫瑰。
一切都夢幻得宛如公主的城堡。
母親愛爾蒂娜是個極其自戀的人,很喜歡代表著自己的粉色,莫里瓦爾也是如此,他最喜歡的顏色就是粉色。
莫里瓦爾坐在高高的靠椅上,腿腳不安分地動著,周圍的籌碼高高堆起。
“吧唧吧唧,莫里,為什么你會一直贏啊,你都連贏十二局了,吧唧。”查爾羅斯在輸了十幾次后,心態都要炸掉了。
雖然錢對他而言不算什么,但是一直輸也太奇怪了吧
查爾羅斯抓著架子上精致的糕點就往嘴里塞,弄得滿地都是糕點渣子,連紙牌上都有油印。
“當然是因為我很厲害了。查爾表哥你吧唧吧唧的吵死啦,這種聲音才真是糟糕透了吧,好惡心”
莫里瓦爾把多余的牌藏到了自己的袖口里,完全不為自己的小手段感到羞愧。游戲贏了他才會開心,所以能夠讓他贏的方法也是正確的方法。
這種算得上拙劣的手法完全沒有被身邊信賴他的兄姐發現,他貪心得一把都不想輸掉,站在一旁的奴隸們一個個靜得像雕塑一樣,不發出半點聲音。
“所以我說啊,查爾羅斯表哥你的鼻涕都要蹭到紙牌上了”
洋洋得意的莫里瓦爾在看到紙牌上的鼻涕后,直接尖叫了出來。他靠著椅背往后一仰,要不是后面的奴隸穩住了椅子,他就倒下去了。
今天因為要和查爾羅斯一起玩,莫里瓦爾甚至都罕見地戴上了手套,沒想到這樣都能夠讓他破防。
“哥哥你在干什么啊,太惡心了快點換一副牌。”夏露莉雅也尖叫了起來。
兩人的尖叫聲和莫里的母親愛爾蒂娜如出一轍,震得人耳膜發顫。
“最好把手也給換掉,上面全都是鼻涕”莫里瓦爾不快地說道。
“你們家的醫生怎么那么久都沒有把你的鼻子治好。真的有在認真治嗎,就算十年前治不好,十年后也不應該一點長進都沒有吧。”
天龍人說話幾乎都是這么直言不諱,而且在不能對親人生氣的時候,喜歡把鍋甩在周圍的人身上。
“也是,干脆殺掉怎么樣,哥哥的鼻涕從小到大都沒有好過。”夏露莉雅附和道。
“對、對啊,那醫生真是愚蠢,殺掉,等我回去就殺掉他。”
查爾羅斯雖然在三人中年齡是最大的,卻一直很聽妹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