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擦拭身體的同時任南清仔細看著被包扎好的傷口,又微微撇眼發現喻月霜的手臂有一道疤痕。
任南清知道她之前手臂沒有疤痕的,況且這疤痕很新,一看就是近一個月受傷的,這讓任南清不禁皺眉。
她在國外到底發生了什么
先是腳踝處受傷嚴重,再是手臂上的疤痕,仔細端詳喻月霜的睡顏,任南清輕輕的扶平她的發絲。
明明她都是一個普通人卻還要保護他自己,怎么這么笨啊,阿霜
任南清微微俯下身眼眶落下一滴淚水,蜻蜓點水般輕柔的將吻落在喻月霜的鼻尖,是啊,他現在心疼死了。
“對不起,沒經過你的允許吻了你”
把喻月霜被子蓋好后,眼中的溫柔瞬間消失。
知道任南清出事后林晨和許仁舟紛紛前往醫院,正走到病房門前就發現任南清黑著臉,不說話。
旁邊站著白哲和白夜。
林熙看見自己哥哥趕來之后連忙靠近他,推了推鏡框的許仁舟走到病房前,透過病房窗口看了眼。
是喻月霜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睡覺。
再掃了眼座位上的任南清那種生人勿近的模式,要不是他的親舅舅,許仁舟看見他估計都不敢這么說話。
坐在座位上許仁舟認真的開口“幫你問出來了,和我們猜的沒錯,任家的老大哥,任杰。”
“呵。”任南清冷笑一聲,手掌慢慢握拳,現在的他只想發泄心中的怒火。
十多分鐘前面對任南清一針見血的詢問,喻月霜受傷的消息白夜知道瞞不住了,率先回答
“抱歉任先生,這是大小姐的意思,大小姐不希望您為他擔心。”
怎么可能不會擔心,現
在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別人,是他最在意的人。
任南清現在比誰都愧疚,他太自私了,一心只想著自己,卻沒想過對方為了他受了多少傷害。
腳踝的紅腫和淤青,手臂明顯的刀疤痕跡,纖細的腰肢卻被白色繃帶纏繞。
如果不是想到喻月霜還在病床上,沒什么大礙,估計他現在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發狂了吧。
許仁舟關心的問道“她應該沒什么大礙吧”
提到喻月霜后任南清臉色才微微緩和,輕輕點頭應聲到“嗯,已經沒事了。”
兩人沉默一會兒病房傳出微微的咳嗽聲,任南清立馬轉頭打開大門,徑直走進病房查看她的情況。
“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里照顧她。”任南清頭也沒回的打發幾個人。
病房內女人沙啞無力的聲音沒了平日活力,一直嚷嚷“水”
任南清也不耽擱接了杯溫水,輕輕的扶起喻月霜的頭,慢慢的將水喂進喻月霜口中。
因為身體受著傷喻月霜在沉睡過程中感受到溫柔的觸感抬著她的頭,一天沒喝水的她迷迷糊糊感受到一股溫熱的水流。
她憑著生存的本能貪婪的將水喝進去,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才心滿意足沉沉睡去。
病床邊的任南清就這么照顧喻月霜一晚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不耐煩,他不是一個耐心的人。
唯獨把所有的耐心給了喻月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