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難道不是正因為自己這樣想,所以她才被埋進了地下,立起了墓碑嗎
黑白的相片和面前鮮活有溫熱氣息的人成了反比。
還記得放那束花的時候墓碑冰涼的觸感,記得被風卷起的花飛的高高的,掉的遠遠的。
也許那時候的自己已經默然接受了她已經死了的事實。因為不接受也沒有任何意義。
但當重新擁有之后,蘇透再也不想試著回憶起那種光景了。
什么也無法挽回的惶恐。
什么也做不到的渺小。
假如說換種思路,是不是說其實把她拉在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嗯唔”
似乎是因為姿勢不夠舒服,懷里的人拱了下身子,往里面靠了靠。
低下頭就能瞥見她嘴角微微揚起。大概是做了什么好夢吧。
如果想要保持前面的想法,始終堅持要保護她,那么現在就應該毫不留情的叫醒她,然后以最厭惡的語氣讓她滾蛋。
蘇透開始厭惡自己了。
大概,從讓她一起回家,一起出去買東西,再到默許她躺在身邊,甚至主動讓她進房間繼續。
這本身就昭示自己已經做出選擇了。如果明知道讓她滾蛋才是正確的,那么之后的所作所為算是什么
也大概,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主見性。
不是因為誰說的,而是因為自己發自內心的。
因為不想那樣做了。
不正確又怎么樣呢
實際上不管怎樣做,也不會有人跳出來指責自己這樣是不對的,那樣才是對的,一切全憑自己。
難道憑自己就做不了選擇了嗎
不。
可以做出選擇的,沒人會阻止。除了自己以外誰也不能阻止。
這世界沒誰規定誰是必要的女主角,誰是會提前退場的配角。如果一定要分出主次。
那么
蘇透注視著夏梨兒恬靜的臉。
倒不如就有兩個女主角好了。沒有人說不可以這樣做。
沒多久,夏梨兒醒了。
她感覺到臉上涼涼的,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下枕頭,濕噠噠的一片。
“啊這”
“透,醒醒你口水浸到我臉上了”
她推了下蘇透。
“那是老子為了太過可憐的你掉的眼淚。”
“鬼才信透,求你了至少枕頭換一面再睡吧皮膚會被唾液腐蝕掉的”
“你當唾液等同于硫酸”
“區別不大的啊”
“就算是會腐蝕吧,可那又關我什么事。”
“那對本就被你不喜歡的我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唯一的外貌加分項也沒了,求你了透”
“閉嘴。”
蘇透支起身子,換了個枕頭:“要是你臉被腐蝕了,我說不定只能因為責任感不得不接受你了。”
“啊”
“那個,枕頭還可以換回來嗎我突然覺得剛剛那個枕頭睡著好像比這個舒服。”
“再吵自己起來,出門左轉。”
“噢。”
夏梨兒頓了下,又小心翼翼的問“透現在是不是沒那么討厭我了”
“對工具人不會有任何情感。”
“這樣嘛”
夏梨兒扭動了下身子,貼近了些,悄悄的說“可是好像會對工具人產生耶”,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